家有萬貫家財只有一個女兒,招贅女婿上門都是最最無奈的辦法,但凡家族有男丁,都要過繼過來。
女兒算不得個人。
瑯?gòu)每粗幤鸬乃ǔ錾瘢鼐氝M(jìn)來稟告,“娘娘,皇貴妃和海常在去了公主的船上,不知道要做什么。”
“能有什么事,不過是替太后排憂解難罷了。”
素練聽了憂心不已,“娘娘,這可怎么是好,公主臉皮薄,能不能被皇貴妃她們說活了心?”
“奴婢怕皇貴妃花言巧語,欺騙了公主。”
瑯?gòu)脜s不在意,她難得有這么悠閑的時光,不用困在四方的天地里,當(dāng)個木雕泥塑之人。
“不用擔(dān)心,要是璟瑟非要鬧著嫁去蒙古,那就讓她去。只有吃了苦頭,才知道自己的判斷對不對。”
“娘娘。”素練急得直跺腳,“那不就白費(fèi)您跟太后哪怕撕破臉也要力爭的心思了嗎?”
瑯?gòu)弥皇切ΓF(xiàn)在后宮女子說些挑撥的話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以后會有更多的人在女兒耳邊聒噪。
天子唯一的獨(dú)女,哪怕不能像那些朝代的公主能掌權(quán),也足夠她肆意一生,前提是要有冷靜的頭腦,還有足夠無情的心臟。
時間不用太長,熬過十年,璟瑟身邊圍繞的人絕不是后宮的女子,而是當(dāng)朝一品大員和王公們。
人人都希望她能說動皇上,從自家王府挑選嗣子,人人都希望能從她的手縫里漏出點(diǎn)榮華富貴。
這就是瑯?gòu)媒弑M全力,也要為女兒做的事。
做下一代皇帝眾多姐姐中的一個,哪有做皇帝的獨(dú)生女來的痛快。
璟瑟不知道額娘所想,她現(xiàn)在真的有點(diǎn)不耐煩,和碩公主的氣勢擺出來,嘴跟淬了毒似的。
“皇貴妃剛才說的話,本公主好像沒聽清楚。什么叫我替姑姑出嫁,好讓皇阿瑪和皇祖母之間不起齷齪,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懿本來就無病不過是落水著了涼,她此刻端坐在椅子上,自覺得心中有溝壑。
“皇室的公主基本都要遠(yuǎn)嫁,維護(hù)科爾沁和王朝的關(guān)系。”
“公主怎么能只顧自己,不顧朝廷社稷安危呢?”
海蘭也在旁邊幫腔,“公主不可任性妄為,想想皇上最近有多煩心,公主就不能體諒一點(diǎn)嗎?”
璟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是哪個牌子上的人,也配來跟本公主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