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所的管事太監(jiān)正在心神不寧,他喝了一口小酒,夾了兩粒花生米,嘴里嚼著正香,院落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突如其來的冷風,輕易的就把屋里的燭火吹滅。
管事太監(jiān)剛想說“哪個不長眼睛的潑猴。”就在朦朦朧朧的月光下看見一個讓他膽寒的身影。
正是首領大太監(jiān)蘇培盛。
沒等管事太監(jiān)喊冤,蘇培盛一招手,好幾個太監(jiān)就把人壓倒在地,沉悶的棍子聲響起,不多時,人就沒氣了。
“公公,他死了。”
“死了正好,直接拖出去,用雪把這里清理一下。給咱家記住,誰要多嘴說出一個字,這個死人就是你們的結局。”
“是。”
宜修輕拍著錦被里的十一阿哥,現(xiàn)在內室無外人,自然無人看到她臉上的冷厲。
沒想到做了那么多,富察氏還是瘋了。瘋子沒有利用價值,皇上才會對莞嬪高抬手。
這也說明,皇上最是無情寡恩。
想和富察氏有聯(lián)系的這條路斷了,雖然可惜,可血脈相連的阿哥還活著,總會有得用的那一天。
其實上輩子是被豬油蒙了心,皇上不想她活得太舒服,明知道是她害死姐姐,可需要個人坐在皇后的位置,就裝作不知道。
實際上,用各種受寵的女子打她的臉,尤其那句“皇后不做親生母親許久,想必已經忘了幼兒是如何難帶。”
呵呵!狗東西怕是忘了她生過孩子的。
管事太監(jiān)對十一阿哥不聞不問,皇上怎么會任由一個奴才作威作福。不管這個孩子他是否喜歡,都不會讓一個阿哥白白夭折。
如今多好,皇帝總有一日會子孫滿堂,要是把他們一勺燴了,也不知皇上受不受得住?
宜修想到此處呵呵的笑了起來,眼角的幾絲皺紋十分顯眼。
剪秋不敢吱聲,她總感覺自家娘娘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有些嚇人。
安陵容第二日來看孩子,順便還要感謝賢妃娘娘把皇上推到她那里。
宜修已經調整好了情緒,戴上了假面,“給你就接著。對皇上來講,美人就是不同的菜色,總喝鴨子湯,初時覺得味道鮮美,后來就會覺得索然無味。”
“如果能在他感到無味的時候,送來另一道菜,自然就會覺得是美味。”
按照安陵容以前的樣子,說不得要局促不安,可在賢妃娘娘身邊待久了,竟然聽到這話,倒也沒有很扎心。
“你看看這個東西,是不是讓你聞了難受。”
包裹得結結實實的小包袱打開,他人只能聞到淡淡的香氣,安陵容卻覺得香味濃郁的讓人暈眩。
即便如此,她還是用手帕捂住嘴,拿起小屏風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