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避開啟祥宮的眾人,獨自偷偷的擦藥。這宮里最苦最累的活都是她在干,本來有專門洗衣服的宮女,嘉貴人不喜歡用,每次都要她來洗。
手上的凍瘡好了壞,壞了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長久被欺壓的生活,不僅沒打敗魏嬿婉,還讓她升起了濃重的不甘。
宮里的娘娘是主子,她也想當主子。
她要是得寵,絕對會恭恭敬敬的侍候皇后,絕對不會像皇貴妃和貴妃那樣。
魏嬿婉雙手合十向天祈禱,心里暗暗許愿,“菩薩保佑,保佑我到皇后身邊侍候。如能得愿,信女一定遵守誓言。”
冬寒散去,春日來臨。
咸福宮里笑聲陣陣,嘉貴人,慶常在還有蘇氏和幾個答應一同陪著皇貴妃高曦月說笑。
大阿哥長的秀氣,正在嬤嬤的陪伴下,在庭院里玩耍。
金玉妍愛說愛笑,恭維起高曦月來,總能說到點子上,“娘娘。您看這大阿哥,跟皇上好像一個模子出來的樣子,太后和皇上都喜歡。”
高曦月看著自己的兒子,小小的人兒怎么看都順眼。
蘇綠筠看得眼熱,她總覺得不對,好像自己不應是這般形單影孤,應該位居高位兒女眾多,后宮的陰司都與她無關才對。
享受逍遙富貴的生活,冷眼看皇后和兩個貴妃狗咬狗才是。
怎么就到了這般田地?
蘇綠筠心下凄涼,不過稍坐了會,就起身告辭了。
她還未走遠,就聽高曦月與金玉妍說她的閑話,“你怎么把蘇氏叫來了?”
“我的好娘娘,人家非要來,攔也攔不住啊!”
蘇綠筠不用回頭,都能想到二人臉上的嫌棄,她使勁攥緊了帕子,咬牙露出微笑,挺直了腰板走了出去。
高曦月以前嘴上說希望皇上待她如初,再有個孩子傍身就心滿意足了。
可真的擁有了這樣的生活,她又不滿意了。
“聽說太后十分喜愛二阿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金玉妍用銀叉扎了個果子吃,“娘娘不用憂心,二阿哥還吃奶呢,太后也就那么隨口一說。”
皇貴妃可穿明黃色的宮裝,權力無限接近皇后,位同副后。可說的再好聽,也不是皇后。
高曦月嘆口氣,現在人多眼雜有些話她不好同金玉妍訴說,自己可以不當皇后,兒子卻必須是太子。
她這番情態豈能逃得過金玉妍的眼睛,有野心好啊,金玉妍恨不得后宮位份最高的三個女人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