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看著皇后娘娘走遠,擔憂的看著自家主子,還未等她說話,和親王弘晝從草叢中閃出身影。
“臣弟給嫻妃娘娘請安。”
弘晝的名聲不好,宮里的嬪妃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嫻妃卻從弘晝每一次恭恭敬敬的請安中,嗅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以往她不曾想過,今日在巨大的煙花下,或許是太過耀眼,竟然從這位荒唐王爺的眼中看出了情意。
嫻妃循規蹈矩太久,心中曾經倚仗的信念被打破后,行事也無所顧忌起來。
就像她明知道高貴妃要害皇后冷眼旁觀,高貴妃在死前苦苦掙扎的時候,也要親自去看對方狼狽的樣子。
現在,叔嫂在一起看煙花是多么的不合時宜,嫻妃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珍兒,本宮有點冷,你去殿里將本宮落下的披風拿出來。”
“本宮要和王爺說幾句話,你拿了披風就在這等一會。”
珍兒本想說不合規矩,卻在嫻妃的目光下低頭。
弘晝猛地仰起臉,想說點什么,卻只能握緊了拳頭。
嫻妃朝黑暗的假山走去,嬪妃們早就退場了,這里無人。
珍兒去取了披風回來,就見風兒將那五彩琉璃燈吹的直打轉,五顏六色的光芒傾瀉下來,亂成一團。
“走吧!”
嫻妃將披風罩在自己身上,渾身裹得嚴嚴實實。
珍兒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不敢問王爺去哪了。
假山里的弘晝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多年心愿得償,歡喜的心都要蹦出來。
嫻妃沒讓弘晝在自己身上弄出痕跡,畢竟她要馬上找機會侍寢。
躺在柔軟的床上品味這場草草的情事,淑慎不曾感到多少歡愉,就像每次侍寢那樣。
唯一不同的是,是弘晝熱切的親吻。
淑慎知道皇帝待魏瓔珞不同,來自偶然有次去養心殿送湯,透過門縫,看見皇上將魏瓔珞摟在懷里,時不時親吻她的面龐。
她服侍皇帝多年,皇帝不曾親吻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