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說要避寵,實則這事也險的很,她身邊無人可用,只有流朱和浣碧。儲秀宮里富察貴人為尊,她沒有一點能避人的地方。
現在她不能侍寢,也使喚不動人,就是想換個地方都不能。
皇帝其實想先翻莞常在的牌子,看到蘇培盛端來的綠頭牌,隨口問了一嘴。
蘇培盛心中叫苦,他和槿夕相互幫扶到今,對于誰能得寵,心中早就琢磨過。
王府里的老人,皇帝除了對皇后有情外,基本都是冷灶。華妃娘娘氣焰如此之盛,也容不得槿夕在旁邊多嘴。
選秀的時候,蘇培盛就在旁邊侍候,自然瞧見了皇上看見莞常在有多失態。
他本想安排槿夕到莞常在身邊伺候,沒想到皇后竟然把槿夕派到了芳貴人身邊。
沒法子,只能慢慢圖謀了。
“皇上,您該翻牌子了。”
“莞常在怎么了?”
蘇培盛弓著腰,他斟酌著字眼,“太醫院來報,說是莞常在身子不爽利,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大體上沒事,是莞常在怕沖撞了皇上。”
皇帝只見了甄嬛一面,倒也沒說什么,他將沈貴人的綠頭牌一扔,“就她吧!”
“是。”
這一翻,就是幾天。
后宮的女人手帕都要撕碎了,鳳儀萬千的華妃娘娘獨守空房,對著燭光空訴寂寞。
很快,秀女們陸續侍寢,一點波折都沒有。
皇后最討厭弄幺蛾子,和不講規矩的人,平日里自然寬厚待人,但要是想跟娘娘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自然要嚴懲不貸。
柔則現在已經是一個合格的皇后,皇帝卻感覺索然無味。
安陵容和夏冬青一樣,侍寢一次就再沒有以后。眉莊風頭正盛,時不時的還要接濟甄嬛一下。
“姐姐,這是妹妹做的帕子,你看可好。”
安陵容拿出自己的繡活,答應常在的份例不多,她們的日子過的緊巴巴,少不得要做一些針線活貼補。
甄嬛在家中都不曾過的這樣艱難,沒想到在宮中,無寵是這樣難熬。
“看看天氣馬上就要下雪,也不知道宮里是什么安排。”
流蘇在一旁接話,“小主,聽小夏子說,宮里每年臨近年尾,都要舉行宮宴。”
“王公大臣們都要參加,宮里只有貴人才有資格坐在主位上。”
貴人二字一出口,安陵容縫針的手一頓,“答應和常在不能參加宮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