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心血,不是你們的提款機。”我平靜地回答。
“媽您看您這話說的,我們怎么會把您當提款機呢?我們這不是指望著您以后幫襯我們嘛。您放心,等我這個項目成功了,以后肯定好好孝敬您和爸。”
他這番話,看似在安撫,實則句句不離錢和店。
我冷笑一聲:“不用了,你們的孝敬,我怕我受不起。”
不等他再說話,我直接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我的幾個親戚也接二連三地打來電話。
“蘇晴啊,聽說你要賣店?怎么回事啊?孩子要用錢,你這個當媽的怎么能釜底抽薪呢?”
“就是啊,靜靜都跟我哭了,說你生日宴上生她的氣了。孩子年輕不懂事,你說說就好了嘛,怎么還動真格了?”
我這才明白,周靜已經惡人先告狀,把我塑造成了一個因為一點小事就賭氣,不顧兒女死活的狠心母親。
我沒有解釋,只是覺得疲憊又可笑。
在他們眼里,我的付出是理所應當,我的反抗,就成了不可理喻。
我將手機調成靜音,扔到一邊。
老周走過來,遞給我一本厚厚的畫冊:“別理他們了。看看這個,我們計劃一下,第一站去哪兒?”
畫冊上,是世界各地的風光。
這些都是我曾經在后廚的方寸之地里,幻想過無數次的地方。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又亮了,是周靜發來的最后通牒。
“媽,我和李哲明天去店里找你。你要是敢把店賣了,我們就法庭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