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他語氣很焦急:“顏芙的小提琴不小心摔壞了,你快帶上你的來一趟,記得買最早的機票,演出還有半天就開始了。”
話一連串地砸過來,砸的我腦子有些發懵。
顏芙琴壞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皺起眉開口:“琴壞了再買不就好了,你們現在去琴行挑,不比我過去要快?”
話音未落,顏芙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不行的,這邊沒有和我那把一模一樣的木材,拉不出效果。”
我一愣,幾乎瞬間反應過來。
我那把琴是姜赫送的紀念日禮物,很名貴的木材,據說,全世界只能做出來兩把。
紀念日當晚琴盒一打開,我驚的連連后退,說太貴重了,我的水平配不上這么好的琴。
可姜赫卻執意把琴交到我手上,眉眼彎彎地說:“怎么配不上?你這么好,配得上這世界最好的東西。”
一模一樣的木材,也就是說,姜赫也給顏芙送過一把。
我仰起頭,眼睛有些酸。
“我這邊有事,走不開。”
對面顏芙還想說什么,被姜赫一把拉過手機。
語調煩躁的幾乎在吼:“琴給顏芙用一下怎么了?本來你這種水平就配不上這么好的琴!況且你每天除了練琴還有什么事?樂團那些事連正經工作都算不上,有什么好走不開的?”
我聽著口無遮攔的貶低,突然就喪失了爭吵的力氣。
眼淚砸下來的前一秒,我輕輕笑了下。
“馬上就要上手術臺了,確實走不開。”
通話被我一只手掐斷,太用力,用力到指尖都有些泛白。
我勉強穩住聲音:“不用商量了。”
“最快什么時候能手術?”
流程走的很快,滯留針扎進來的時候,天剛剛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