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新債主考驗，意外通過（第2頁）

管事低頭：“是。”

“這女奴。”新債主看著艾琳，“肯做事。”

艾琳站著，沒應(yīng)答。她手背上有草屑劃破的細痕，指甲縫里嵌著泥土。

“免去前罪。”新債主說，“暫留馬廄協(xié)理。若有差池，加倍罰。”

管事應(yīng)下。新債主轉(zhuǎn)身欲走，忽又停步：“明日開始，她可進出廚房取熱水與干凈布巾，登記去向即可。”

門簾落下，腳步遠去。守衛(wèi)依舊站在外頭，但神情略松。

艾琳走到馬頭前，伸手撫過頸側(cè)。馬鼻輕輕噴氣，耳朵動了動。她從懷中取出一小塊硬糖——昨日送飯時悄悄藏下的——慢慢放進馬嘴。馬齒輕磨，咽了下去。

她退后一步，彎腰拾起臟布，準備清洗。路過角落草料堆時，她腳步微頓。一堆碎布條靜靜躺在干草旁，排列成三角形。那是亞瑟的回應(yīng)。

她沒停下，繼續(xù)走向水桶。洗完布，晾在橫桿上，又換新草墊。一切如常。

傍晚，她趁守衛(wèi)換崗間隙，取來一只廢棄草袋，在內(nèi)側(cè)用炭灰寫下幾個字：“馬病，我在試”。隨后將袋子卷緊，塞進通風(fēng)口下方縫隙——那里通向底層船艙取水道，亞瑟曾借此處取淡水。

做完這些，她回到馬旁，檢查體溫。馬已能站立片刻，雖仍虛弱，但不再喘促。她記錄下時間，在墻上添一道短痕。

次日清晨，她照例提水換布。剛放下桶，聽見身后輕微響動。回頭，見草料堆旁多了半片破麻布，邊緣燒焦，正是她之前藏糖紙的那一塊。

她低頭，嘴角極輕地動了一下，隨即恢復(fù)平靜。拿起刷子，開始梳理馬毛。

中午，管事再來巡查。這次他帶來一份清單，遞給艾琳：“每日記錄進食、飲水、排泄次數(shù)，晚間交來。”

她接過紙筆，點頭。

管事走了幾步，又回頭：“主上說，若這馬活下來，你可提一個要求。”

艾琳沒抬頭：“我要什么，他都會給？”

“你說呢？”管事冷笑，“但他會聽。”

她沒再問。繼續(xù)刷馬，一刷到底，動作穩(wěn)定。

夜深，她坐在角落，聽著馬均勻的呼吸聲。手指在掌心緩緩畫下一個圓。待命，潛行。

晨光再次照進馬廄時，她已起身整理工具。馬在欄中踱步，步伐雖慢，但四肢有力。她打開門，牽出韁繩，帶它在狹小空地緩行一圈。

海風(fēng)從甲板灌下，帶著咸腥與遠方的氣息。她抬頭看了一眼通風(fēng)口的方向，松了松韁繩。

身后，馬輕輕嘶鳴一聲。

她回身，抬手撫過馬頸，動作輕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