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車上有點擠,不過總算到了!”林麗芳舒了口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帶著毫不掩飾的歡喜,“你等很久了?”
“沒有!剛到一會兒!”江濤立刻否認,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走,我們趕緊出去,這里人太多了。”他一手緊握著行李箱拉桿,另一只手,在擁擠人潮的掩護下,看似無意地輕輕碰觸了一下林麗芳的手背。
那瞬間的肌膚相觸,如同微弱的電流,讓兩人都微微一顫。林麗芳的臉頰更紅了,卻沒有躲開,反而悄悄地用小指勾了一下他的掌心。這隱秘而大膽的回應,瞬間點燃了江濤壓抑了一個月的火焰!
他幾乎是強忍著內(nèi)心的悸動,護著林麗芳,拖著她的行李箱,奮力擠出洶涌的出站人流,快步走向出租車等候區(qū)。直到遠離了車站核心的喧囂,站在相對寬松些的候車隊伍末尾,他才感覺稍微能喘口氣。
“暑假工…結(jié)束了?”林麗芳側(cè)過頭,看著他被汗水微微打濕的額發(fā),輕聲問道。
“嗯,昨天剛結(jié)束!”江濤立刻接上自己準備好的劇本,語氣帶著一絲“打工人”完成任務后的輕松,“老板人不錯,工錢都結(jié)清了,還給了點獎金。”他刻意強調(diào)了“獎金”兩個字,為后續(xù)的驚喜埋下伏筆。
“那就好。”林麗芳點了點頭,目光在他臉上細細描摹,“你好像…瘦了點?也黑了些。”語氣里帶著心疼。
“曬的。”江濤趕緊解釋,避開她關(guān)切的目光,“天天在外面跑,難免。你呢?在家待得還好嗎?”
“還行,就是…有點想你。”林麗芳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少女的羞赧。這句話如同羽毛,輕輕搔在江濤心上最癢的地方。
就在這時,一輛綠色的出租車停在了他們面前。江濤趕緊拉開車門,讓林麗芳先坐了進去,自己則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然后快速地鉆進后座,關(guān)上車門。
狹窄的、彌漫著淡淡皮革和消毒水氣味的車廂,瞬間將外面喧囂的世界隔絕開來,也瞬間將兩人拉入了一個更加私密、更加敏感的空間。
車窗外是飛速倒退的街景,司機打開了收音機,里面播放著舒緩的粵語老歌。但這看似平常的氛圍,卻因為身邊人散發(fā)出的、久違的、帶著淡淡清香的氣息,以及剛才在車站那一下隱秘的觸碰,在江濤體內(nèi)催生出極其劇烈的化學反應。
林麗芳就坐在他身側(cè),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她身體散發(fā)的熱度。她手臂細膩的皮膚偶爾會因為車輛的晃動輕輕擦過他的胳膊。她高馬尾的發(fā)梢掃過他裸露的臂膀,帶來一陣細微的酥麻。她身上那熟悉的、淡淡的香皂混著陽光的味道,絲絲縷縷地鉆入他的鼻腔,如同最強烈的催情劑。
一個月積壓的、無處宣泄的渴望,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血液如同滾燙的巖漿在血管里奔涌,瘋狂地向下腹匯聚。江濤只覺得一股難以抑制的熱流猛地沖向下體,幾乎是瞬間,那個部位便不受控制地發(fā)生了劇烈變化,隔著薄薄的牛仔褲布料,以一種極其尷尬的、難以掩飾的姿態(tài),高高地、堅硬地鼓脹起來,頂起了褲子的前襠,形狀清晰可見!
前所未有的窘迫和恐慌瞬間席卷了江濤!他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猛地夾緊雙腿,試圖掩飾那驚人的變化,身體也下意識地向車門方向側(cè)傾,盡量拉開與林麗芳的距離,額頭瞬間沁出了冷汗。他死死盯著窗外,仿佛對街邊突然出現(xiàn)的什么新奇事物產(chǎn)生了莫大的興趣,不敢看林麗芳一眼,更不敢動彈分毫,生怕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暴露這令人無地自容的窘態(tài)。
坐在他身旁的林麗芳,顯然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身邊男友身體上這突兀而劇烈的變化。她先是一怔,隨即臉頰“騰”地一下紅透了,連耳根和脖頸都染上了嬌艷的緋色。她的心也咚咚咚地狂跳起來,羞澀、緊張,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雖然兩人已有過親密接觸,但在如此狹小的公共空間里,在陌生司機就在前排的情況下,這種生理上的直接反應還是讓她感到無比尷尬和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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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麗芳的反應遠比江濤要迅速和鎮(zhèn)定得多。她沒有像江濤那樣僵硬地躲避,反而在短暫的羞赧之后,迅速地做出了反應。她不動聲色地將原本放在膝蓋上的、那個裝著隨身小物的淺色帆布包,看似隨意地拿了起來,然后輕輕地、不著痕跡地放在了兩人座椅之間的空隙上,正好垂落下來,恰到好處地遮擋住了江濤那窘迫異常的、如同小山丘般隆起的部位。
帆布包的布料摩擦著牛仔褲,帶來一陣異樣的觸感,卻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給了江濤一絲喘息的空間。他感激地、偷偷地瞥了林麗芳一眼,只見她雖然臉頰依舊緋紅,目光也飄向窗外,但神情卻異常平靜,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
車廂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收音機里的歌聲依舊舒緩,司機專注地開著車,對后座這無聲的、驚心動魄的小劇場毫無察覺。只有江濤急促的心跳聲和微微紊亂的呼吸,在他自己聽來如同擂鼓。
那被帆布包勉強遮擋住的部位,如同一個沉默卻無比熾熱的宣言,宣告著壓抑已久的欲望是何等洶涌。而林麗芳這不動聲色的掩護,則像一道溫柔的堤壩,暫時抵擋了這洶涌的潮水,卻也讓它蓄積了更加強大的勢能。
出租車平穩(wěn)地行駛在回校的路上。車窗外的城市景象在濕熱的光線下微微扭曲。
車內(nèi)的兩人,身體僵硬地維持著那微妙的姿勢,沉默著。
甜蜜的重逢喜悅,被這突如其來的、源自身體本能的尷尬所打斷,卻又在無聲中糾纏著一種更加濃烈、更加迫切的渴望。
江濤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邊人溫熱的體溫和柔軟的體態(tài),這讓他身體里的那團火不僅沒有熄滅,反而燃燒得更加猛烈。他只能死死咬著牙,強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目光緊緊鎖定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行道樹,在心里默數(shù)著:一棵、兩棵、三棵……
距離學校,還有一段路。
距離宿舍,似乎更加遙遠。
這無聲的、充滿了隱秘張力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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