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還是回復了:
【好。別太晚?!?/p>
這聲“好”,是她權衡了理智與情感,在自身控制力的范圍內,給予這個熱情似火的男孩最大的溫柔。只要不是真正觸及底線、讓她感到不適的過分要求,她愿意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他這份源于青春期燥動、卻也源于純粹愛戀的、傻傻的渴望。
夜色,再次成為最好的畫布和掩護。
舊苗圃溫室早已廢棄多年,巨大的玻璃破損了大半,只剩下黑黢黢的框架,在月光下投下猙獰怪異的影子。溫室后面,是一片被半人高的荒草和零星幾棵歪脖子樹占據的空地。這里遠離主路,連路燈的光暈都吝嗇地照不到這里。只有清冷的月光,無私地灑落下來,將荒草染上一層朦朧的銀輝,也將兩人的身影拉得細長。
空氣中彌漫著草木腐朽和泥土的潮濕氣息,偶爾有夜蟲在草叢中發出短暫的鳴叫,更添幾分荒寂。
江濤早已等在那里,像一頭徘徊在領地邊緣、焦躁不安的年輕雄獸。當看到林麗芳熟悉的身影撥開荒草,從溫室陰影里走出來時,他立刻迎了上去,腳步急切。
“師姐!你來了!”聲音里是毫不掩飾的喜悅和興奮。
“嗯。”林麗芳應了一聲,環顧了一下四周的荒涼景象,月光下她的神情顯得平靜,但那平靜之下,是對即將發生之事的了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混合著縱容與警惕的復雜情緒。
沒有多余的寒暄,仿佛這偏僻的環境本身就具有強大的磁場。江濤幾乎是立刻伸出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那份熟悉的柔軟和微涼瞬間熨帖了他焦灼的心。他牽著她,走向空地中央一棵相對粗壯、樹冠稀疏的歪脖子樹下。
月光如水,穿過稀疏的枝葉,斑駁地灑落下來,勉強照亮一小片區域。
兩人靠樹而立,沉默在荒草與月光間流淌。但這份沉默,不同于荷塘邊的曖昧,更像是在醞釀著什么。江濤的心跳聲大得幾乎要蓋過蟲鳴。他能聞到她發間傳來的淡淡洗發水清香,混合著野草的腥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臉上,她安靜的側臉在月光下美得驚人,帶著一種沉靜的力量,卻又像無聲的邀請。
那只握著她的手開始變得滾燙,無意識地收緊。身體里那份被壓抑了太久的渴望,如同休眠的火山,在接觸到她氣息的瞬間,被徹底激活!他不再是那個需要反復心理建設才能靠近的羞澀男孩,荷塘邊的“破例”,給了他一種巨大的、隱秘的勇氣。
他猛地轉過身,幾乎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將林麗芳輕輕推靠在了粗糙的樹干上!動作雖然帶著力道,卻在最后時刻本能地收斂,沒有讓她撞痛。
“師姐…”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仿佛壓抑著翻滾的熔巖。灼熱的呼吸帶著強烈的男性氣息,近距離地噴灑在她的額頭、鼻尖。
下一秒,他滾燙的唇便帶著一種近乎掠奪的急切,重重地覆壓下來!
這個吻,充滿了野性的力量和在“無人區”環境中被放大的占有欲。他不再是單純的索取,而是帶著一種強烈的引導性和控制欲。他的舌霸道地撬開她的齒關,深入而熱烈地與她糾纏,仿佛要將她所有的氣息和靈魂都吸吮進去。他的一只手緊緊扣著她的腰,將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與樹干之間,另一只手則急切地撫上她的臉頰,指尖帶著滾燙的溫度和微微的粗糙感,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最后滑向她的耳后和頸側,帶著一種挑逗性的、令人心悸的撫弄。
林麗芳的后背抵著粗糙的樹皮,身前是他滾燙結實的身軀,整個人被完全籠罩在他灼熱的氣息和強勢的親吻之下。最初的瞬間,她身體本能地繃緊了一下,那雙清澈的眼眸在月光下閃過一絲清晰的了然——果然如此。
她沒有立刻推開他。她能感受到他吻中那份毫無保留的熱情和強烈的需要,這份純粹的熱度,對于一個正在慢慢將心交付的女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更何況,在這寂靜無人的荒野,某種原始的、隱秘的因子似乎也在悄然蘇醒。
她微微仰起頭,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應他的吻。唇舌不再是消極承受,而是帶著一種溫順的纏繞和若有似無的撩撥。她的雙手,原本垂在身側,此刻也緩緩抬起,輕輕地搭在了他堅實的后背上。她的身體,在最初緊繃后,漸漸在他滾燙的懷抱和強勢的親吻中放松下來,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迎合。
她的默許和回應,如同最熾烈的助燃劑!
江濤的吻變得更加深入、更加纏綿,也更加的……具有侵略性。他的唇舌開始不滿足于停留在她的唇齒之間。滾燙的吻開始沿著她的唇角下滑,落在她微微仰起、線條優美的頸側,帶著吮吸般的力道,留下一個個濕熱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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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當他的唇舌帶著滾燙的濕意和微妙的吸吮感落在她敏感的頸側肌膚上時,林麗芳忍不住從喉間溢出一聲細微的嗚咽。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竄過脊椎,讓她身體一陣酥麻。她的手指下意識地抓緊了他背后的襯衫布料。
感受到她的反應,江濤的動作更加大膽。那只原本摩挲她頸側的手,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試探和渴望,緩緩地、帶著明確目的性地向下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