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爸您看著辦就行。”江濤笑著應道。
早餐很快結束。行李早已收拾妥當,放在了一樓玄關。李秀云和江建國更是大包小包地提了過來,里面裝滿了沉甸甸的鄉土心意——新收的、粒粒飽滿的晚造米,自家曬得金黃噴香的菜脯,腌得流油的咸鴨蛋,還有一大包剛從地里挖出來、還帶著新鮮泥土味的花生。“芳芳,帶回廣州去,慢慢吃!”李秀云不住地叮囑著。
“謝謝媽!太多了!”林麗芳看著這些樸實無華卻情意深重的土產,心頭微熱。
江濤把這些東西放進后備箱,確保不會擠壓損壞。他轉過身,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個厚厚的、用牛皮紙信封裝著的現金,遞到父親手中。
“爸,媽,這個你們拿著,新別墅建好了,但里面一些家具電器,之前墊付的錢還沒給你們。這是五萬塊,拿著給家里添置些新家具,或者你們喜歡什么就買什么。現在兒子有錢了,家里的事,不能再讓你們二老掏錢。”
“這…這太多了…”江建國想推辭。他們老兩口確實墊付了一些購置沙發、電視的錢,但遠遠不到這個數。
“拿著吧,爸。家和萬事興,兒子有能力讓家里過得更好,是應該的。你們操勞了大半輩子,該享享福了。以后家里缺什么,直接跟我說,別省著。”他拍了拍父親的肩膀。
看著兒子挺拔的身姿,江建國和李秀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慰、自豪。他們沒有再推辭,默默地收下了信封。
“那…你們路上一定小心!開慢點!”李秀云反復叮囑。
“到了廣州就打個電話報平安!”江建國也啞著嗓子囑咐。
“知道了,爸,媽,你們在家也多保重身體。”江濤和林麗芳齊聲應道。兩人與父母擁抱告別,那份不舍,無言卻濃重。
轎車緩緩駛出新別墅的院門,駛上國道,匯入假日返程的車流。窗外的風景從熟悉的田野村落,逐漸過渡到略顯單調的高速公路。
假期最后一天,返程高峰已然顯現。車流如織,速度時快時慢。開了三個多小時,江濤將車子駛入一個服務區稍作休息。
停好車,江濤解開安全帶,側頭看向副駕的林麗芳,眼神中帶著一絲旅途的枯燥中滋生的別樣意味。
林麗芳正看著窗外行色匆匆的旅客,感受到他的目光,心領神會地轉過頭。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無聲的電流瞬間滋生。她太熟悉他此刻的眼神了——那是一種被狹小空間和隱秘刺激催生出的欲望。
她嘴角勾起一抹了然而嫵媚的笑意,沒有遲疑,主動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在確認了周圍車輛車窗緊閉、無人注意后,她靈巧地俯身,跨過中控臺,坐到了江濤的腿上。
狹小的駕駛室瞬間變得無比擁擠,卻也充斥了令人血脈賁張的親密。林麗芳主動吻上他的唇,手也不安分地向下探索。江濤迅速回應。車窗貼了深色的膜,將車內激烈而隱秘的交纏與車外喧囂繁忙的世界徹底隔絕開來。引擎蓋的輕微震動成了唯一的伴奏。這是一場在旅途間隙、在鋼鐵與速度的夾縫中,只為他們自己燃燒的短暫野火,刺激而充滿禁忌的快感。
當一切平息,林麗芳面色潮紅地坐回副駕,整理著凌亂的衣衫和頭發,胸口仍在微微起伏。江濤則心滿意足地靠在椅背上,發動了車子,帶著一絲隱秘的得意重新匯入車流。林麗芳的主動迎合和樂在其中,永遠是他最精準釋放壓力的閥門。
接下來的路程,在時斷時續的交通中顯得格外漫長。天色漸暗,華燈初上,當車窗外的景色終于被璀璨而熟悉的都市燈火所取代,當即將到達目的地:‘江畔豪庭’”時,已是晚上十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