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林麗芳被他掌心突如其來的滾燙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地微微一顫,卻并未躲閃,只是嗔怪地抬眼看他,“水還涼呢!”臉頰卻因為這親昵的觸碰而迅速升溫。
“涼才好,正好給我降降溫。”江濤的聲音帶著濃重的沙啞,手臂一收,將她帶著沐浴露清香的柔軟身體更緊地擁入懷中,低頭在她泛著水光的頸側印下一個滾燙的吻。“真香…”
林麗芳被他吻得身體發軟,輕輕推了他一下:“快去洗你的!身上還有田里的泥味呢!”
江濤低笑一聲,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她,拿起自己的衣物,大步走進還彌漫著她氣息的浴室。
林麗芳拿著干燥柔軟的毛巾,走到梳妝臺前,對著寬大的鏡子,慢慢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鏡中的女子,雙頰嫣紅,眼波流轉,帶著初為新婦的嬌媚和對即將發生之事的隱秘期待。她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那張寬大舒適的新床——那是他們今晚的港灣。
她走到床邊,輕輕地坐了下去。實木的床架非常穩固,厚厚的床墊兼具彈性和支撐力,軟硬適中。她甚至帶著點孩子氣地,悄悄地用力往下摁了摁,又試著輕微晃了晃身體。很好,床體紋絲不動,只發出極其輕微的、屬于優質木材的承重聲響。她緊繃的心弦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幾分,一絲安心的笑意爬上嘴角。她可不想在這樣一個的夜晚,因為這新床的質量而鬧出什么尷尬的動靜。
當浴室的水聲停止,門被拉開時,林麗芳的心跳又不爭氣地加快了節奏。
江濤赤裸著身體走了出來,只在腰間隨意地系了一條毛巾。男人精壯的身軀在燈光下一覽無余,寬闊的肩膀,緊實的胸腹肌肉線條分明,蘊含著蓬勃的力量感。頭發濕漉漉地滴著水,水珠順著賁張的背肌滑落,沒入腰間松垮的毛巾邊緣。
他徑直走到床邊,大手一掀,帶著一身沐浴后的熱氣和濕意,毫不猶豫地鉆進了柔軟馨香的被窩。
“啊!”林麗芳只覺得身側的床墊猛地一沉,一具滾燙而強壯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瞬間奪走了她周圍的空氣。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味道混合著男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霸道地侵入她的感官。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隨即被一只大手攬入懷中,灼熱的吻如同密集的雨點,瞬間落滿了她的額頭、眼睛、臉頰,最終精準地攫住了她微張的紅唇。
林麗芳的聲音被淹沒在兩人唇齒交纏的激烈聲響中。她的身體起初還有些僵硬和不適應,畢竟是在這陌生的房間里,樓下還住著公婆。她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生怕一絲一毫的動靜泄露出去。
然而,江濤的熱情如同燎原之火,瞬間點燃了她身體深處沉睡的渴望。他那熟悉而靈巧的撫觸,帶著不容抗拒的魔力,輕易地瓦解了她的矜持。他了解她身體的每一個秘密,每一個敏感地帶。
初時的拘謹與小心,如同春日河面的薄冰,在熾熱的愛欲沖擊下,迅速消融、碎裂。林麗芳的身體漸漸柔軟下來,像一灘融化的春水,開始生澀卻又熱情地回應。她的手臂環上他汗濕的脖頸,指尖無意識地陷入他結實的背肌,仿佛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夜色深沉,月光透過輕薄的窗紗,溫柔地灑落在地板上,勾勒出床上被浪翻涌的朦朧輪廓。
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生命之舞。
當愛意漲潮,淹沒理性的堤岸,
新床成了承載激情的舟船。
月光如水,悄然流淌,
窺見被浪起伏,聽見靈魂的詠嘆。
陌生的屋頂下,心懸一線,
怕驚擾了夜的靜謐,怕泄露了愛的呢喃。
然,熔巖在血脈深處奔流,
點燃封印的欲望,焚盡最后的嬌羞。
于是弦漸松,歌漸揚,
壓抑的喘息化作夜鶯的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