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日周六主臥大床上。
江濤率先睜開了眼。意識從深沉的睡眠中緩緩浮起,首先感受到的,是懷中一具溫軟滑膩的嬌軀帶來的驚人觸感。林麗芳依舊沉沉地睡著,側身緊貼著他,一條光潔勻稱的長腿毫不客氣地搭在他的腰間,小臉埋在他的頸窩里,溫熱的呼吸均勻地拂過他的皮膚。長發如同鋪散在枕畔和他的手臂上,幾縷發絲甚至調皮地鉆進了他的嘴角。
江濤微微側頭,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睡顏上。昨夜被疼愛得過分紅潤的唇瓣微微張著,吐息間帶著一絲慵懶的甜香。她的睡姿毫無防備,帶著一種只在他面前才顯露的、孩童般的依賴感。薄薄的空調被只蓋住了腰腹以下,將一片光滑細膩的裸背和圓潤誘人的肩頭暴露在晨光與空氣中,白皙的肌膚上,點點昨夜新添的曖昧紅痕如同雪地里的落梅,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瘋狂。
一股晨起特有的蓬勃活力,或許是這輕微的動靜驚擾了她,或許是感受到了腰間那只帶著熱力的大掌收緊的壓力,林麗芳的睫毛顫了顫,發出一聲模糊的嚶嚀,緩緩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唔…幾點了…”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和一絲情事過后的沙啞,像被砂紙磨過,鉆進江濤的耳朵里,卻帶著一種別樣的性感。
“九點多了,小懶貓。”江濤低笑,聲音同樣帶著晨起的磁性沙啞,“太陽曬屁股了。”
林麗芳在他懷里蹭了蹭,試圖尋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光滑的肌膚摩擦著江濤的胸膛和手臂,帶來陣陣令人心猿意馬的電流。她閉著眼,享受著這份溫存,聲音軟糯:“…下周六就要搬過去了……”。
“嗯,”江濤應著,指尖無意識地在她光滑的裸背上描繪,“趁著今天周六有空,我們把那些不常用的東西先搬點過去?螞蟻搬家,省得下周末手忙腳亂。”新家在同一個小區,距離“老房子”步行也不過十分鐘,得天獨厚的條件。
林麗芳終于完全清醒過來,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啊!”她一個翻身坐起,薄被滑落,在晨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她毫無所覺,充滿了干勁,“我負責在這邊打包整理,你負責運送,分工合作!”
早餐簡簡單單,但兩人都吃得很快,仿佛有無形的動力在身后催促。
林麗芳成了“后勤部長”。她翻找出閑置的紙箱、編織袋,將那些不常用的書籍、過季的衣物、珍藏的CD唱片、一些小擺設、廚房里備用但暫時用不上的鍋碗瓢盆……分門別類,仔細打包捆扎。
江濤則化身最可靠的“運輸大隊長”。他換上了簡單的背心和運動短褲,露出精壯有力的臂膀和線條流暢的小腿。接過林麗芳遞來的、塞得滿滿當當的紙箱或沉重的編織袋,步履穩健地走出家門,穿過小區綠樹成蔭的道路,走向那座嶄新的、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28樓江景新家。
七月的廣州,上午的陽光已經有了灼人的威力。即便穿著最清涼的衣物,幾個沉重的來回下來,汗水便如同開了閘的溪流,爭先恐后地從江濤的額頭、鬢角、后背、胸膛涌出。汗水浸透了薄薄的背心,緊貼在賁張的肌肉上,勾勒出充滿力量感的線條;額頭的汗珠沿著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滾落,滴在滾燙的水泥地上,瞬間蒸發不見。
“呼…呼…”當第八個滿載的編織袋被扛進新家主臥的地板上時,江濤終于忍不住長長呼出一口帶著鐵銹味的灼熱氣息。他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劇烈地喘息著,豆大的汗珠順著鼻尖和下巴滴落,在地磚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濕痕。
年輕的體魄固然強健,但連續在小區內負重前行,在酷暑下也絕非易事。渾身的肌肉都在發出酸脹的抗議,汗水黏膩的感覺讓他無比難受。
“累死我了…”他直起身,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環顧著空曠卻已初具生活氣息的新家主臥。嶄新的床墊罩著防塵罩,巨大的衣柜沉默矗立。目光落到主臥盡頭那個曾上演過首次“銘刻儀式”的巨大獨立浴缸時,一個強烈的渴望瞬間攫住了他——泡進去!立刻!馬上!
江濤走進豪華的浴室浴缸放滿水。巨大的落地窗外,浩渺的江景在眼前鋪展,陽光在水面上跳躍。他擰開光亮的鍍金龍頭,清澈的水流嘩嘩地注入潔白寬大的浴缸。他快速剝掉身上濕透了、黏膩不堪的背心和短褲,赤條條地站在浴缸邊。當身體浸入那溫度恰到好處的、帶著微微涼意的清水中時,舒服得他全身的毛孔都瞬間張開,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啊…”他放松全身,將自己沉入水中,只留頭部枕在光滑的缸沿上。清涼的水流包裹著每一寸酸脹的肌肉,驅散著酷暑和疲憊,舒服得讓他幾乎要立刻睡過去。
就在這時,放在浴缸邊瓷磚上的手機響了。
是林麗芳。
江濤慵懶地接通,聲音帶著泡澡特有的松弛:“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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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你人呢?東西都整理好了,等你來搬下一批呢!”電話那頭傳來林麗芳清脆又帶著點催促的聲音。
江濤長長吐出一口氣,仿佛要吐出胸腔里最后一點燥熱:“麗芳…饒了我吧…”他拖長了語調,帶著明顯的疲憊和求饒,“上午搬了八個來回了,真扛不住了…骨頭都要散架了…”他動了動泡在水里的身體,水流發出嘩啦的輕響,“我現在在新房浴缸里泡著呢…太舒服了…讓我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