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周五晚上七點,學(xué)校西門見?”
她答應(yīng)了!甚至沒有再多問一句!
一股巨大的狂喜和一種難以言喻的、仿佛被巨大的幸運砸中的暈眩感,瞬間席卷了江濤!他幾乎要跳起來!但他強行抑制住了,只是用力地點頭,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變調(diào):
“好!七點!西門!師姐,我一定準(zhǔn)時!”
林麗芳看著他毫不掩飾的喜悅,嘴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那笑容里,似乎包含了太多江濤此刻無暇解讀的情緒。她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拉了拉圍巾,繼續(xù)向前走去。江濤緊跟在旁,感覺每一步都踩在云端,寒冷的十二月風(fēng)也變得無比溫柔。
從林麗芳點頭的那一刻起,江濤就進入了高度緊張的“戰(zhàn)備”狀態(tài)。
踩點與準(zhǔn)備:
周五一大早,當(dāng)室友們還在被窩里與周公糾纏時,江濤已經(jīng)起床。他揣著這兩個月生活費剩下的、加上來學(xué)校前過年紅包攢下的、對他來說堪稱“巨款”的一疊鈔票,頂著寒風(fēng)直奔“云景”酒店。這家四星級酒店剛開業(yè)不久,在附近算得上頂級。他訂的不是頂樓餐廳的位子,而是更上一層——一間可以俯瞰江景的高級套房!他花了大價錢,要的就是絕對的私密和安全。在前臺辦理入住時,他努力讓自己顯得像個經(jīng)常出入此地的熟客,但微微發(fā)顫的手指和微微泛紅的耳根還是泄露了他的緊張。拿到房卡,他像揣著珍寶一樣將其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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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直奔市區(qū)一家口碑不錯的蛋糕店。精心挑選了一個不算太大但極其精致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上面點綴著新鮮的草莓和精致的奶油裱花。他反復(fù)叮囑店員要在蛋糕上寫上“芳芳,生日快樂”,字體要漂亮。然后,他做了一件自己都覺得有點瘋狂的事——他拎著蛋糕,再次返回“云景”酒店,用房卡進入套房,小心翼翼地將蛋糕放在了房間內(nèi)冰柜冷藏層的最顯眼位置!做完這一切,看著窗外開闊的江景和房間里那張鋪著潔白床單、看起來無比寬大柔軟的大床,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和緊張感再次攫住了他。箭在弦上,蓄勢待發(fā)!
隱秘的采購:
從酒店出來,已是下午。江濤沒有回學(xué)校,而是深吸一口氣,走進了學(xué)校附近一條相對僻靜街道上,一家掛著“健康用品”招牌、看起來還算正規(guī)的商店。店里的光線有些昏暗,空氣中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混合著塑料和消毒水的味道。玻璃柜臺后站著個看起來二十出頭、染著黃發(fā)、眼神有些慵懶又透著點精明的年輕小哥。
江濤的心跳得像擂鼓,臉上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但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閃爍。他走到柜臺前,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甚至帶著點故作老練的漠然:
“老板,拿盒…那個…安全套。”聲音到最后還是不自覺壓低了幾分。
黃毛小哥抬眼瞥了他一下,沒說話,轉(zhuǎn)身從后面的架子上拿了一個紅色紙盒包裝的東西,“啪”地一聲放在玻璃柜臺上。“杰士邦,經(jīng)典款。”他的語氣平淡無奇。
江濤看著那小小的、刺眼的紅色盒子,感覺臉上像著了火。他飛快地從口袋里掏出錢,幾乎是扔在柜臺上,抓起盒子就想塞進口袋迅速離開這令人窒息的地方。
“誒,等等。”黃毛小哥卻叫住了他,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帶著點促狹意味的笑容。他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用一種過來人的、近乎耳語的口氣說:“兄弟,第一次?緊張?要不要來點‘保險’?藍色小藥丸,保證讓你…嘿嘿…生龍活虎,不留遺憾。”
說著,他極其隱秘地從柜臺下摸出一個小錫紙包,在江濤眼前晃了晃。
“藍色小藥丸”?
江濤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那是什么。一股強烈的、混雜著羞恥、抗拒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好奇涌上心頭。他下意識地用一種極其怪異、帶著審視和莫名抗拒的眼神看了那黃毛小哥一眼。什么意思?是覺得他不行嗎?還是……他需要靠這種東西?
那一刻,江濤內(nèi)心是憤怒和抵觸的。他年輕、健康,他對師姐的渴望純粹而熾烈,源于內(nèi)心最深處的愛慕,他相信自己身體的本能!用這種外力的東西……那簡直是對他、也是對師姐的一種褻瀆!
然而,另一個念頭也在心底瘋狂滋生:萬一呢?萬一關(guān)鍵時刻因為緊張而……他不敢想下去。林麗芳比他大三歲,有著他難以企及的成熟和經(jīng)歷。他渴望在她面前展現(xiàn)出最好、最有力量的一面,渴望能像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滿足她、取悅她!巨大的壓力和對“完美表現(xiàn)”的恐懼,瞬間壓倒了他那份本能的抗拒和羞恥感。
他那怪異審視的眼神只持續(xù)了不到兩秒,便迅速被猶豫和一種孤注一擲的決心取代。他甚至沒有再多問一句那是什么、怎么用,只是啞著嗓子,飛快地又抽出一張鈔票拍在柜臺上,一把抓過那個燙手山芋般的小錫紙包,連同那盒安全套一起,胡亂塞進了牛仔褲最深的口袋里,然后像逃離犯罪現(xiàn)場一樣,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店鋪。寒風(fēng)撲面,他卻覺得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
等待與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