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褪去了白日的燥熱,空氣中流淌著清涼與愜意。為了慶祝股市小小的勝利,江濤帶著林麗芳來到了學校附近一家頗有格調的西餐廳。柔和的燈光,舒緩的爵士樂,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黃油和烤肉香氣。
兩人選了個靠窗的安靜位置坐下。江濤心情舒暢,點餐時也格外大方:“想吃什么?今天我請客,別客氣。”
林麗芳看著菜單,眼睛亮晶晶的,選了份招牌的菲力牛排。江濤則要了份肉眼,還額外加了一扎冰鎮的生啤。“今天高興,喝點慶祝一下!”他笑著對林麗芳說。
“哦?有什么特別的好事嗎?”林麗芳好奇地眨眨眼,放下菜單,看向對面的男友。他眉宇間確實帶著一種輕松愉悅的神采,比平日更甚。
牛排很快端上,滋滋作響,香氣撲鼻。江濤舉起倒滿金黃色啤酒的杯子,和林麗芳輕輕碰了一下:“沒什么大事,就是前兩天操作的那只長安汽車,賺了點錢,清倉了。小賺一筆,值得慶祝一下!”
“真的?太好了!”林麗芳由衷地為江濤高興,笑容明媚。她知道江濤一直在學習和研究股票,能賺錢自然是好事。“恭喜你!我就知道你行!”她也端起自己的杯子,里面是果汁,“來,干杯慶祝!”
“謝謝。”江濤喝了一大口冰涼的啤酒,暢快地舒了口氣。他沒有提及具體的數字,只用了“小賺一筆”和“一點錢”這樣模糊的詞語。看到林麗芳如此開心地為他慶祝,他更堅定了暫時不透露那筆巨額資金的想法。他知道林麗芳現在事業蒸蒸日上,在一家不錯的外企工作,月薪已經達到了一萬二千元,而且聽她說過,再過一年左右,憑借她的能力和資歷,升職加薪到一萬五千元也是很有希望的。在女友眼中,他口中的“賺了點小錢”,可能也就是幾千或者小幾萬的進賬,在她自身穩定的高收入面前,確實不值得深究或擔憂。這樣很好,江濤心想,她不必為他承擔任何心理負擔。
兩人邊吃邊聊,話題從工作、學業到生活中的趣事,氣氛輕松愉快。冰涼的啤酒在歡快的氣氛中不知不覺下得很快。林麗芳屬于那種典型的“一杯倒”體質,雖然只陪著喝了一小杯啤酒,但白皙的臉頰和脖頸很快就染上了一層動人的粉色,像熟透的水蜜桃,眼神也帶上了一絲迷離的水光。
“我…我好像有點暈了。”林麗芳用手背貼了貼滾燙的臉頰,聲音帶著點軟糯的醉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知道的,我酒量太差了。”
“嗯,看出來了。”江濤看著她可愛的模樣,眼神溫柔,“沒關系,我們慢慢吃,吃完我送你回家。”
飯畢,林麗芳的醉意更明顯了些,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江濤結了賬,小心地攙扶著她走出餐廳。五月的晚風帶著暖意吹來,稍微緩解了她臉上的熱度,但身體依然軟綿綿的。
“打車吧。”江濤攔下一輛出租車,小心地護著林麗芳坐進后座,報了“江畔豪庭”的地址。
車子在夜色中平穩行駛。林麗芳靠在江濤肩頭,微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呼吸均勻,似乎有些昏昏欲睡。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混合著一點點酒氣,縈繞在狹小的空間里。江濤穩穩地扶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的溫熱和依賴,心中一片安寧。
很快到了江畔豪庭他和林麗芳的家。江濤付了車費,半扶半抱著將腳步虛浮的林麗芳送回他們的房間。
林麗芳醉意朦朧,渾身無力,臉頰和裸露的手臂都泛著誘人的紅暈,顯然是酒精徹底發作了。她嘟囔著“好熱”,就想往床上倒。
“乖,先別睡。”江濤輕聲哄著,看著她因醉酒不適而微微蹙起的眉頭和泛紅出汗的身體,心中滿是憐惜。“你這樣睡不舒服,會著涼的。我去擰個熱毛巾給你擦擦臉。”
他走進洗手間,用溫水仔細地擰好毛巾。回到床邊,他動作輕柔地為林麗芳擦拭著臉頰、脖頸和手臂,小心翼翼地避開她微閉的眼睛。溫熱的毛巾帶走汗水和黏膩,帶來清爽。隨后,他又幫她把腳上的鞋子脫掉,換上舒適的拖鞋。
林麗芳似乎舒服了些,意識迷迷糊糊,卻也能本能地配合著江濤的動作。江濤看著她因醉酒而顯得格外嬌憨脆弱的樣子,心中沒有任何雜念,只有照顧她的責任感和一片柔軟。
他從衣柜里找出林麗芳干凈的睡衣。“來,麗芳,換上睡衣再睡,會舒服點。”他輕聲說著,小心地幫她脫下沾了些酒氣和食物味道的外衣。整個過程,他動作迅速而克制,目光專注且坦然,如同照顧一個生病的孩子,只有純粹的關心,毫無狎昵之意。
換好柔軟的棉質睡衣,林麗芳立刻像找到了舒服的港灣,蜷縮進被子里,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江濤細心地為她掖好被角,又去倒了杯溫水放在床頭柜上。
看著床上呼吸漸漸平穩、沉沉睡去的林麗芳,臉頰還帶著未完全褪去的紅暈,像一朵安靜睡著的海棠。江濤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他俯身,指尖極其輕柔地拂開她額前一縷汗濕的發絲,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她的好夢。沒有親吻,只有無聲的注視和守護。
確認她已安穩入睡,江濤才輕手輕腳地關掉大燈,只留下床頭一盞光線極其微弱的小夜燈。他最后看了一眼黑暗中那安詳的睡顏,輕輕帶上了臥室的門。
走出大樓,深夜的涼風撲面而來,吹散了身上沾染的室內暖意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啤酒氣息。他抬頭望了望林麗芳房間那扇已經暗下的窗戶,心中踏實而溫暖。
打車回到中山大學靜謐的校園,宿舍樓早已熄燈。他打開大門,腳步放得很輕,在昏暗的樓道里安靜地行走。
躺在宿舍的單人床上,閉目養神。那370萬巨資已然在賬戶里“蘇醒”,等待著股市下一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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