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按摩浴缸里,激烈翻涌的水花終于漸漸平息,只剩下水面緩慢蕩漾的漣漪,如同兩人剛剛經歷過的“新家儀式”的余韻。
清澈的水早已變得渾濁,漂浮著細碎的泡沫,倒映著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林麗芳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的軟玉,軟軟地靠在江濤同樣汗濕、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她微微喘息著,長發濕漉漉地黏在光潔的肩背和江濤的皮膚上,帶來絲絲冰涼。修長的脖頸向后仰著,靠在浴缸邊緣,露出精致的鎖骨,上面點綴著幾處新鮮的、如同花瓣烙印般的紅痕。。
江濤的手臂依舊緊緊環抱著她纖細滑膩的腰肢。溫涼的水包裹著疲憊而酣暢的身體,窗外浩渺的江景在模糊的水汽中顯得有些不真實。
時間在靜謐中無聲流淌。當林麗芳終于積攢起一絲力氣,微微抬起頭時,窗外的日頭已經明顯西斜,陽光透過玻璃,在水面投下長長的、溫暖的金色光帶。
“唔…幾點了?”她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濃重的水汽,如同被砂紙磨過。
江濤睜開眼,瞥了一眼腕表:“快一點了。”他的聲音同樣低沉沙啞,帶著事后的磁性。不知不覺,從進入新家驗收、清潔浴缸到這場銘刻儀式,再到此刻的溫存,時間竟已悄然流逝了近三個小時。
林麗芳微微撐起身子,水珠順著她光滑的肌膚滾落。她看著江濤依舊帶著饜足和一絲不易察覺疲憊的英俊臉龐,漂亮的眼睛眨了眨,閃過一絲狡黠和“說到做到”的滿足感。她俯下身,湊近江濤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氣聲,帶著點邀功的意味低語:
“又獎勵了…”她的舌尖狀似無意地舔過自己微腫的下唇,“…在水里…算超額完成了?”隨即,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自己鎖骨下方那片格外明顯的緋紅印記。
江濤的目光隨著她的手指落在那些印記上,眼神瞬間又幽深了幾分,喉結滾動。他當然記得那水中的窒息般的包裹感和靈巧的吮吸帶來的滅頂沖擊。
林麗芳嗔怪:“快起來啦,餓死了!”她掙扎著從他懷里起身,帶起一片嘩啦的水聲,赤腳踏上微涼的地磚。
兩人迅速沖洗掉身上的泡沫,擦干身體。穿上衣物時,林麗芳對著浴室的鏡子整理有些凌亂的長發,看著鏡中自己鎖骨和胸前的點點紅痕,以及微腫的唇瓣,臉上又飛起兩朵紅云,但更多的是一種“成功馴服猛獸”般的隱秘得意。江濤則靠在門框上,看著鏡中她含羞帶媚又強裝鎮定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縱容的笑意。
離開2801,正式鎖上屬于她林麗芳的大門時,那份沉甸甸的歸屬感再次涌上心頭,沖淡了身體的疲憊。只是肚子確實開始咕咕抗議。
小區附近那家熟悉的中高端粵菜館,再次迎來這一對引人注目的顧客。只是比起中午,兩人眉宇間都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慵懶,如同被陽光曬透的貓。點菜時,林麗芳放棄了清淡的粵式點心,直接點了白切雞、蜜汁叉燒、清蒸老虎斑、上湯時蔬,外加兩大碗米飯。
“補充體力!”她理直氣壯地對江濤說,眼神卻瞟過他依舊顯得精悍的腰腹線條。
江濤失笑,給她夾了一大塊肥瘦相間的叉燒:“你也多吃點,下午可是重體力活。”
“下午?”林麗芳正咬著一口鮮嫩的雞肉,聞言不解地抬頭。
“家具啊,我的林總。”江濤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空房子驗收完了,權證在手,接下來就該填滿它了。難道你打算晚上睡在浴缸里?”他促狹地反問。
林麗芳眼睛瞬間亮了!對啊!她心心念念的新家,終于可以開始真正意義上的“筑巢”了!巨大的興奮感瞬間驅散了身體的酸軟。
“對對對!買家具!”她立刻來了精神,飯也顧不上細嚼慢咽了,“下午就去!我知道地方,番禺大石那邊家具城超大,品類齊全,價格也比市區劃算!”她腦子里立刻浮現出各種家具雜志上心儀的款式。
“好,聽你的。”江濤點頭。看著林麗芳這副充滿干勁的樣子,他樂意奉陪。為她打造理想中的家,本身就是一件極具成就感的事情。
午后兩點,車輛平穩地駛離“江畔豪庭”,匯入通往番禺的車流。林麗芳坐在副駕駛,拿著紙筆和手機,一邊翻看之前記錄的各個房間尺寸,一邊興奮地規劃著:
“主臥要一張一米八的大床,最好是帶軟包床頭的!然后兩個配套的床頭柜…衣柜開發商配了,但可能還要加個斗柜放內衣襪子…”
“客廳要一套大氣的真皮沙發,L型的!能躺能坐…茶幾要配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