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深沉,城市燈火溫柔地包裹著歸家的路。四人沿著被路燈染成暖橘色的街道,慢悠悠地往回走,腳步輕緩,無人多言。晚風帶著初夏特有的、恰到好處的微涼,拂過面頰。
林堅強和王秀芬走在前面,背影在路燈下拉長又縮短,帶著一種經歷歲月沉淀后的平和安穩。
江濤和林麗芳依舊手牽著手跟在后面幾步。那份晚餐前在喧囂街道上對話,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漣漪尚未完全平息。林麗芳的手指在江濤的掌心輕輕蜷縮了一下,傳遞著一種無聲的回應和未盡的話語。江濤側頭看她,暖色的燈光勾勒著她柔美的側臉輪廓,嘴角卻含著一點若有若無的、帶著深思的笑意。他沒有追問,只是更緊地回握了她的手,將她微涼的手指包裹在自己溫熱的掌心里。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到新家,客廳明亮的頂燈帶來一種歸巢的溫暖。
“都累了一天了,喝杯茶解解乏就早點歇著吧。”王秀芬說著,動作麻利地重新燒水,清洗茶具。
“好,媽你也別忙了,我來。”林麗芳連忙上前接過母親手里的活計。
不多時,幾杯新泡的、澄澈透亮的綠茶端上了茶幾。碧綠的茶葉在熱水中舒展沉浮,裊裊熱氣升騰,帶著清新的香氣。
四人圍坐,捧著溫熱的茶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茶杯見底。
“行了,歲數大了熬不得夜,我們先回房了。”王秀芬放下杯子,拉著林堅強起身。
“叔叔阿姨早點休息。”江濤和林麗芳也站起身。
“你們也早點睡。”林堅強點點頭,目光在江濤臉上停留了一瞬,帶著長輩的慈和與無聲的認可,隨即轉身和王秀芬一起走進了主臥。
咔噠一聲輕響,主臥的門關上了。客廳里只剩下江濤和林麗芳兩人,以及還未散盡的淡淡茶香。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重新變得粘稠而靜謐起來。方才在街頭的未盡之語,在父母面前的刻意回避,此刻都化作了無聲的期待和隱隱的張力,在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流淌。
林麗芳沒有立刻說話。她走回次臥門口,手搭在門把上,卻沒有推開。她轉過身,背靠著房門,目光灼灼地看著江濤,臉頰在燈光的映照下,不知是因為茶的熱度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泛著細膩誘人的紅暈。
“一起洗吧。”她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無比。
江濤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他沒有回答,只是邁步上前,兩步便已逼近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他伸出手,指腹輕輕擦過她微燙的臉頰,帶著無聲的應允。
她走到床邊,沒有開大燈,就在那片柔和的昏黃里,背對著江濤,開始一件件、從容而緩慢地褪去身上的衣物。連衣裙的拉鏈滑落,肩帶滑下,布料如同花瓣般委頓在地。接著是貼身的束縛……昏黃的燈光如同最柔情的畫師,勾勒出她毫無遮掩的、起伏有致的光潔背脊,細膩流暢的腰線,以及那在光影交錯間驚鴻一瞥的、圓潤飽滿的弧度。她抬起手臂,將濃密如瀑的烏黑長發隨意地攏到一側肩頭,露出線條優美、白皙細膩的整個背部。
江濤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眼前的景象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沖擊力。他同樣迅速地解除了自己的束縛,走到她身后。
林麗芳轉過身,毫無羞澀地迎上他灼熱的目光,拉起他的手,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