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送走林麗芳后,“江畔豪庭”偌大的空間里,那份溫存繾綣的氣息似乎也被一同帶走了幾分,留下一種微妙的空寂感。
江濤靠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手中把玩著手機。屏幕上,是林薇早些時候發來的航班信息:2月6日,上午11:00,廣州白云國際機場飛往重慶江北國際機場。
指尖劃過那個時間,他幾乎沒有過多的猶豫,便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喂?”電話那頭很快傳來林薇清亮悅耳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雀躍。
“是我,”江濤的聲音平穩,“明天送你去機場。我下午過去‘天譽華庭’。”
“真的嗎?江濤!”林薇的聲音瞬間拔高,喜悅之情隔著聽筒都能感受到,“太好了!那我等你!”
“嗯。”江濤應了一聲,簡單叮囑,“收好東西,別落下了。”
“知道啦!”林薇的聲音甜得像摻了蜜。
下午四點左右,江濤車子停在了“天譽華庭”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電梯平穩地升至16樓。江濤站在光潔的防盜門前,按響了門鈴。
“來了!”門內傳來林薇輕快的腳步聲。
門被打開,青春靚麗的林薇出現在門口。她穿著一件寬松柔軟的米白色羊絨毛衣,下身是修身的淺藍牛仔褲,淺亞麻金棕色長發隨意地扎了個馬尾,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臉上脂粉未施,卻洋溢著明媚的光彩。看到門口高大挺拔的江濤,她的眼睛瞬間彎成了月牙,笑容如同冬日里最溫暖的陽光,毫不掩飾地傾瀉而出。
“江濤!”她側身讓開通道,聲音里是藏不住的歡喜。這個空間,早已承載了只屬于他們兩人的親密與秘密。
“嗯。”江濤走進門,帶著室外的微涼氣息。室內充滿一種混合了果香與少女清新體香的味道。
“都收拾好了?”江濤環顧了一下客廳,看到角落立著一個20寸的銀色拉桿箱和一個鼓鼓的旅行袋。
“嗯!都收拾好了!”林薇關上門,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像只活潑的小鹿,“本來還想著明天自己打車去呢,沒想到你直接過來了,還……”她頓了一下,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聲音小了些,“……還說要住這兒。”
江濤轉過身,目光落在她泛著紅暈的臉頰和明亮清澈的眼睛上。眼前的女孩在與他的一次次親密接觸中,悄然染上了屬于女人的風情。那種介于女孩與女人之間的獨特魅力,充滿了新鮮的誘惑力。她是第一次,給了他。
離別在即,封閉的空間里,兩人相對而立。空氣似乎變得粘稠起來,一種無聲的情愫在兩人目光相交的瞬間靜靜流淌。面對林薇這份純粹的欲望,江濤沒有過多的言語需要鋪陳,某種默契早已在一次次親密無間中形成。
他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林薇柔嫩的臉頰。指尖的觸碰像帶著微小的電流,讓林薇的身體輕輕一顫。
“我去沖個澡。”江濤輕聲說,“好……我也去。”林薇的聲音更低了,臉頰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底的羞怯與悸動。她沒有絲毫猶豫。
浴室里,氤氳的水汽很快彌漫開來,模糊了光潔的鏡面。溫熱的水流沖刷而下,洗去浮塵,卻點燃了另一種更為滾燙的溫度。
沒有多余的話語。水流聲是最好的背景音。高大的身影與纖細的身影在迷蒙的水汽中交疊,只剩下彼此灼熱的呼吸和身體本能的靠近、摩挲、探索。林薇的長發被水流打濕,黏貼在白皙光滑的背脊上,勾勒出青澀又誘人的曲線。她仰起頭,任由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臉龐,閉著眼,感受著那雙帶著薄繭的大手在她肌膚上游走的觸感,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種令人心尖發顫的疼惜。
水汽蒸騰,情動無聲。那些離別的愁緒、未來的不確定,在這一方小小的、被暖霧包裹的空間里,仿佛都被隔絕在外。只剩下身體最原始、最坦誠的交流,帶著一種濃烈的、想要將對方揉入骨髓的沖動。
不知是誰先主動,也不知是誰引領著走向那寬大柔軟的床鋪。濕漉漉的身體裹挾著浴巾,帶著水汽和情動的甜香,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純棉的柔軟之中。壁燈的光線被調至最暗,只勾勒出床上起伏交纏的朦朧輪廓。
林薇的指尖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又松開,轉而攀附上江濤汗濕的、肌肉賁張的背脊。她的嗚咽羞澀而細碎,如同被風雨打濕羽毛的幼鳥,被江濤滾燙的唇盡數封緘。
夜色在窗外深沉,室內的溫度卻節節攀升。汗水、喘息、彼此的名字在唇齒間破碎地溢出,交織成一首只屬于這離別前夜的、蝕骨銷魂的樂章。林薇緊緊纏繞著他,而江濤,也用他強悍的方式,在她年輕的生命里,打下了獨屬于他的烙印。
清晨七點,鬧鐘的輕鳴打破了臥房內殘留的旖旎氛圍。江濤率先睜開眼,看著懷中依舊閉目安睡的林薇。她睡得很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扇形的陰影,臉頰上還帶著昨夜激情未褪的淡淡紅暈,嘴角微微上翹,似乎在做著甜美的夢。金棕色長發散亂地鋪在枕畔和他赤裸的胸膛上,帶著溫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