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大夫山在清脆悅耳的鳥鳴和此起彼伏的蟲唱中蘇醒。第一縷陽光穿透帳篷的縫隙,在昏暗的內部投下溫暖的光斑,也溫柔地喚醒了沉睡的兩人。
江濤先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帳篷頂的帆布紋路,以及透過紗窗微隙灑進來的、跳躍著細小塵埃的晨光。他微微側頭,林麗芳還在他臂彎里沉睡。晨曦勾勒著她側臉的柔和輪廓,幾縷烏黑的發絲凌亂地貼在光潔的額角和微微泛紅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安靜的陰影,睡顏恬靜而美好。薄毯滑落至肩頭,晨光勾勒出流暢優美的肩頸線條。這份毫無防備的、在晨光中展露的純凈慵懶,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瞬間撞進江濤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他情不自禁地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將她更緊密地擁入懷中。沉睡中的林麗芳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溫暖和力道,無意識地向他的方向蹭了蹭,發出小貓般滿足的鼻息。
狹小帳篷內的溫度隨著晨光和兩人的靠近而悄然升高。親昵的低語、溫柔的觸碰和無聲的交流取代了沉睡的安寧。許久之后,當帳篷內再次恢復平緩的呼吸時,林麗芳白皙的臉頰上紅暈更深,像染上了最嬌艷的霞光。她睜開眼,水潤的眼眸里還帶著未散的迷蒙,嗔怪地瞪了江濤一眼,那眼神與其說是責備,不如說是帶著甜意的羞赧。江濤嘴角噙著滿足而溫柔的笑意,低頭吻了吻她的小嘴,將她汗濕的鬢發攏到耳后。
日頭漸高,帳篷內也明亮起來。整理好衣服,兩人拉開帳篷門簾,帶著一身清新的草木氣息鉆了出來。清晨的湖面籠罩著一層薄薄的水汽,空氣格外清冽,帶著泥土和草葉的芬芳。
“嘶……”林麗芳剛站起身,忽然微微蹙起秀眉,下意識地扶了下自己的腰,“這防潮墊還是太薄了,睡一晚上腰好像有點僵,腿也發軟。”
江濤見狀,立刻伸手穩穩扶住她的胳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帶著點促狹:“小心點。”
林麗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含義復雜——有幾分羞惱,幾分無奈,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甜蜜。她故意用略顯“兇狠”的目光狠狠盯著江濤,仿佛想在他臉上盯出個洞來。
江濤只是笑而不語,眼神溫潤,帶著包容和一絲得意。
兩人收拾好帳篷和個人物品,拿著洗漱用具,走向不遠處的公共衛生間。
路上,林麗芳故意落后半步,小聲嘟囔了一句,聲音不大,卻清晰地飄進江濤耳朵里:“哼,說來大夫山是露營騎單車的,結果呢?從昨天下午扎營到現在,正經風景沒看幾眼,盡在……‘帳篷活動’了!”她巧妙地借用了“活動”這個詞,帶著十足的埋怨和一絲嬌嗔。
江濤差點笑出聲,他當然聽懂了她的雙關語,忙回頭哄道:“我的錯我的錯!補償!絕對補償!餓了吧?來,先喝點牛奶補充體力。”他變戲法似的從旁邊還沒完全收拾的食物袋里拿出一盒牛奶,插好吸管遞過去。
回到停車場附近的服務點,江濤果然去租車點推來了一輛紅色的雙人自行車。
“喏,說好的騎車!”江濤拍了拍后座,“領導,您掌舵,我來出力!”
林麗芳接過牛奶盒,喝了幾口,感覺恢復了些力氣,但想到早上剛經歷了一番“劇烈運動”,小腿肚確實還有點發軟。她看著那高高的自行車后座,再看看江濤一臉殷勤的模樣,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坐了上去。
“坐穩了啊!”江濤長腿一蹬,自行車穩穩地向前駛去。他負責蹬車出力,林麗芳則掌控著前面的車把方向。
清晨的大夫山環湖綠道是騎行者的天堂。道路平整,兩旁綠樹成蔭,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湖面波光粼粼,清風徐來,帶來濕潤涼爽的氣息,拂去了最后一絲疲憊。林麗芳坐在前面,感受著清風拂面,心情也漸漸飛揚起來。她伸手解開了頭上略顯孩子氣的雙馬尾皮筋,一頭如瀑的烏黑長發瞬間傾瀉下來,在晨風與林間的光影中肆意飛揚,如同最上等的絲綢在陽光下流淌。發絲拂過江濤的臉頰,帶著她特有的馨香。
她的背影挺直而優美,長發隨風舞動,與周圍的青山綠水構成了一幅生動迷人的畫卷。江濤在后面奮力蹬著車,目光卻無法從眼前這抹動人的風景上移開。他賣力地蹬著踏板,車輪載著兩人在湖邊綠道上輕快地前行,笑聲和風聲交織在一起。
“景色美吧?”江濤喘著氣問,聲音里滿是笑意。
“嗯!”林麗芳迎著風,聲音清脆,“算你還有點良心!”陽光灑在她帶笑的側臉上,那點小小的“怨氣”早被這美好的晨光和親密的騎行吹散得一干二凈。
車輪碾過落葉,駛過小橋,穿行于林蔭道。大夫山的晨光里,雙人自行車上的剪影,長發飄揚,笑聲朗朗,讓這個深秋周末輕松、甜蜜又充滿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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