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東區,一家老舊的電影院。
萬圣節的夜色中,這座電影院是附近唯一熱鬧的場所。
吉米,這位靠在快餐店打零工的年輕人,在排隊買完票后,帶著一股期待和疲憊感走進了影廳。
影廳里彌漫著廉價爆米花的甜味和年輕人身上劣質香水的氣味,但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開心。
吉米掃了一眼,影廳幾乎滿座,不少觀眾戴著簡陋的萬圣節面具,手里拿著超大杯的汽水。
吉米找到一個靠后的座位坐下。
他身旁的幾個高中生正在興奮地討論著,他們期待這部由《電鋸驚魂》班底打造的新片能帶來多大的刺激。
“今晚我可不想看什么感人的家庭劇,我需要腎上腺素!”前排一個穿著血漿t恤的男孩高聲嚷嚷。
吉米深有同感。他需要的不是感人,而是逃離。
逃離房租、逃離老板的呵斥、逃離生活的平庸。而恐怖片,就是最廉價、最直接的解藥。
電影開始,熒幕陷入一片壓抑的黑暗。
《死寂》沒有像傳統恐怖片那樣用廉價的音效突襲,而是用一種令人窒息的安靜和緩慢推進的劇情,開始編織一張無形的網。
吉米很快就被電影中那種冰冷、宿命般的氛圍所吸引。
他甚至忘記了身邊的吵鬧和生活的煩惱。
當影片中那具腹語娃娃首次出現在一個昏暗的角落時,影廳里爆發出一陣集體的吸氣聲。
“哦,我的上帝!”吉米身后的女孩低聲驚叫。
隨著故事的展開,電影的節奏開始加快,氣氛如同被拉緊的橡皮筋,隨時可能崩斷。
在一個突然的閃回鏡頭中,吉米聽到周圍一片尖叫,他自己也猛地往座位里縮了一下,手中的汽水差點灑出來。
他能感覺到,整個影廳的人都被導演溫子人的鏡頭牢牢地控制住了。
當主角進入那個陰森的劇院時,黑暗中的吉米看到,前排幾個戴著面具的觀眾都緊張地捂住了眼睛,但指縫卻張得大大的,不愿錯過任何一幀畫面。
當影片中一個關鍵人物被殘酷處決時,影廳里的尖叫聲達到頂峰,隨后又陷入一種被掏空的寂靜。
吉米感覺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劇烈地撞擊著,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