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試（第3頁）

男生臉漲得通紅，慌慌張張鞠躬，連下臺的步子都亂了。

氛圍凝固

三位考生接連碰壁，考場的氣氛徹底沉重下來。

有人偷偷攥緊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有人心口劇烈起伏，幾乎要喘不上氣。

他們暗自揣度：是不是悲慘不行？是不是宏大不行？是不是寫熱鬧也不行？

仿佛無論怎么演，都難逃那冷漠的一句：“可以了。”

壓抑感在空氣里彌漫開來。

考生們一個個僵硬地坐著，等待自己的名字被叫到。

是不是覺得這三個考生很拉跨，跟鬧著玩似的，這其實(shí)已經(jīng)算表現(xiàn)好的了，畢竟考試題目是當(dāng)場出的，在之前完全沒有準(zhǔn)備的情況，能夠臨場回答出來就很不錯了。

到王軒的時候，為了凸顯自己的不同，我們的王軒又搞特立獨(dú)行了，裝杯開始。

“鏡頭一，特寫。”

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wěn)，“老人的手，布滿皺紋，輕輕推開一扇木門。門軸吱呀一聲，像是歲月發(fā)出的嘆息。”

幾個考官的筆停了下來。

“鏡頭二，遠(yuǎn)景。京城的一條小胡同，夜色昏黃。孤零零一盞路燈，把老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他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舊襯衫，腳下是一雙快要磨穿的布鞋。胡同里靜得出奇，能聽見布鞋摩擦石板的沙沙聲。”

王軒的語氣不急不緩，像在切分鏡頭。

“鏡頭三，中景。老人走到胡同中央，停下，伸開手臂。他開始跳舞。動作有些笨拙，步子也不穩(wěn)，但每一個轉(zhuǎn)身，每一次抬手，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認(rèn)真。”

考官們彼此對視了一下，神色漸漸變了。

“鏡頭四，特寫。老人微微張嘴，自顧自哼著曲調(diào)。嗓子沙啞，聲音發(fā)抖，可眼神亮了起來。那是他年輕時在工廠文藝匯演上跳過的舞步，幾十年沒動過了，可他還記得。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舞臺。”

“鏡頭五，推拉。胡同的燈影里，他的身影被拉得修長。他一個人，在屬于自己的舞臺上旋轉(zhuǎn)，衣角在風(fēng)里晃動。那不是滑稽，而是溫柔。”

王軒停了一下，目光掃過考場：“鏡頭六，主觀鏡頭。從一扇窗簾后，有人偷偷看著。他們看到一個孤獨(dú)的老人，卻忍不住笑了，不是嘲笑，而是被觸動。因?yàn)樵诤诎道铮@個人仍然給自己點(diǎn)了一盞燈。”

他收住聲音，語氣平靜：“孤獨(dú)，不一定是悲慘。孤獨(dú)，也可以是人與自己的對話，是偷偷留給生活的一點(diǎn)火光。”

話音落下，教室里一片寂靜。

過了幾秒，一位考官笑了，合上筆記本：“這小子，會寫劇本。”另一位考官點(diǎn)頭，眼里帶著光，像是看到了未來的導(dǎo)演苗子。

底下的考生，有人愣愣地張著嘴，有人暗暗嘆息，還有人嫉妒得直皺眉。

是不是覺得王軒的回答和第三個考生很像，當(dāng)然像啦，王軒自己根本就沒想好怎么回答呢，看著第三個考生創(chuàng)意不錯，就借用了啰，你說這算不算抄襲，別傻了，這頂多算借鑒，行內(nèi)還有個說法叫，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