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王軒穿越大半年了,房有了,車有了,女人有了。今天還是小年,按照老家的習俗,就可以打孩子了。據說是趁著年前先把孩子打了,畢竟正月里得講和氣。國人四大寬容嘛,大過年的、來都來了、人都死了、都不容易。
王軒開車去了一趟表舅家,送了兩箱茅臺給表舅,一套化妝品給表舅媽,一堆玩具給小表弟。吃完一頓晚飯就離開了,婉拒了一起過年的邀請。
王軒開著黑色寶馬,從三環駛入二環,車燈在濕潤的柏油路面上劃出長長光帶。剛吃完晚飯這會兒還有點餓,表舅媽手藝確實不太行,王軒打算去吃點夜宵。
路上的車少了許多,打工人陸陸續續踏著晚風趕回老家,京城顯得異常蕭條。街道兩旁,老式的灰磚四合院安靜地倚著青石板路,屋檐下的紅燈籠隨風輕晃,投下淡淡的光影。
商鋪大多提前關門,卷簾門上貼著“春節休業”紙條,玻璃櫥窗映出王軒孤單的身影。
偶爾有幾個騎著舊自行車的年輕人匆匆而過,肩上的帆布包鼓鼓囊囊,像是裝滿了歸鄉的年貨。空氣中彌漫著微涼的塵土味,還有淡淡的油煙味,那是胡同里早點攤殘留的痕跡。
街頭墻角處,幾個戴著口罩、輕咳的路人低聲交談,似乎在談論最近傳來的肺炎新聞,帶著隱隱的不安。
王軒輕踩剎車,緩緩駛入四合院門口。灰黑色的瓦屋頂在夜色中沉默,木窗欞被冰冷的燈光映出斑駁的影子。他靠在方向盤上,深吸一口寒風,卻感到心頭空落——這座陌生的城市,正像舞臺落幕后的劇場,熱鬧散盡,只剩下少數留守的人,在寒風中守候新年的鐘聲。
王軒淡淡的孤獨感還沒來得及散去,就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是高媛媛。中午就通過電話,說自己會回家和父母過小年。現在卻在門口等著王軒,摸著高媛媛的良心講,此時的王軒是有些感動的。
王軒趕緊下車,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高媛媛,在她耳邊說道:“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去你父母家嗎?”
高媛媛把頭貼著王軒的胸口,還蹭了蹭,小聲說道:“我就是想你,想見你。”
王軒也沒多廢話,橫抱起高媛媛,徑直進了王軒的臥房,沒一會兒就傳來了如泣如訴之聲,嗚嗚咽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受氣小媳婦在宣泄情緒呢。
58分32秒后,王軒下床端來了一大杯水,給高媛媛補補,畢竟剛剛失水過多。
折騰了這么久王軒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原計劃的宵夜當然是沒吃成,畢竟高媛媛秀色可餐,但不頂餓。這會兒高媛媛倒是吃的更飽了。
冰箱里還有些食材,王軒全下了鍋多加水,加調料,多加辣,王軒西江省人,不吃辣是吃不下飯的。水煮開后下面條,搞一大鍋。怎么說呢,只要夠辣,趁熱,一般都不會很難吃。
高媛媛拾掇拾掇自己后,又換了套床單。王軒也吃完了,兩人躺在沙發上看電影一起看電影,月初的時候王軒就讓老王買了一堆藍光碟片,大部分都是老港片和歐美經典影片。
很有意思的是無論是歐美還是港臺,亦或是大陸,大多數經典電影都誕生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不像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完全是歐洲藝術電影的天下,雖然誕生了思想性很強的電影,也形成了各種思潮和大師。
例如意大利新現實主義、法國電影新浪潮、東歐電影,大師例如伯格曼、黑澤明、費里尼、庫布里克等。但這種純藝術類電影就像學者寫的專業論文,只能在小圈子里傳播,純屬自娛自樂。
對于大多數普通人而言,沒那個耐心和時間去體會大師們電影的深刻內涵,大伙兒看電影就圖個樂,你們這些導演非得要給觀眾灌輸些什么。
但這個時期是必要的基礎,這才使得八九十年代的電影兼顧了大眾娛樂與藝術探索,不僅產量大,而且傳播廣。
當然到了二十一世紀電影的發展就開始走偏了,都在搞大片和系列片(漫威、dc),導致電影越來越弱智化,好萊塢大片尤甚。
當然這都與王軒無關,這會在放的片子是《死亡詩社》,上輩子王軒倒是看過這部片子,是大學時,英語老師推薦的。當時年紀小根本沒看懂,也搞不懂那個老師怎么突然就站在課桌上了。
后來王軒雖然也混娛樂圈,也當過網劇導演,但這種經典電影并沒有看多少,畢竟你能不能指導完全取決于有沒有人投資,至于你到底導演水平咋地,誰在乎呢。你不會真以為那些拿錢捧小三小四的人懂電影藝術吧。
這部電影講的是一群在保守寄宿學校念書的男孩,遇到了一位與眾不同的英語老師基廷。老師鼓勵他們“carpediem(及時行樂把握當下)”,去追求自由和理想。學生們重建了“死亡詩社”,朗誦詩歌、釋放個性。
但最終,一個學生尼爾因父親強硬反對他追求戲劇夢想而自殺,學校把責任推給老師。基廷被迫離開,但學生們在最后一幕站上課桌,向他表達敬意。
再次看到這個片子王軒只看到了個性和自由。看完王軒還能記住幾句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