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放映和應酬讓王軒有點疲憊,可每當回到酒店、翻看當天的外媒報道,他又忍不住興奮。
各國影評都在談《沉默的選擇》,有的說“冷峻如冰”,有的說“殘酷卻誠實”,還有一家西班牙雜志寫得最有文采——
“這是一部不需要配樂的交響曲,一部關于壓抑與沉默的詩。”
王軒看到這里,忍不住對著鏡子笑了笑。
藝術這個東西啊,有時候真比運氣還玄。
那一刻,王軒忽然明白一個道理:
人吶,你只要是成功了,自有大儒為我辨經。
而且在國外,他們會幫你解釋得比你自己還動聽。
這就是國際舞臺的魔力。
有時候,它不只是讓人揚名,而是讓人相信自己真的那么“偉大”。
王軒靠在酒店陽臺上,看著遠處戛納海灣的燈光,心里有點飄。
他知道,《沉默的選擇》還遠遠稱不上成功,但這幾天的熱度,已經足夠讓他在回國后多出幾分底氣。
畢竟,從“新人導演”到“戛納口碑黑馬”,這條新聞標題本身,就已經值回機票價了。
5月22日,這是評審團最終出結果的日子,也是吵得最兇的日子,畢竟誰能拿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看支持你的評審能不能吵贏。
評審團會議室里,空氣緊張而厚重。
桌上散落著筆記本和咖啡杯,窗外午后的陽光透過百葉窗斜射進來,給每個人的臉上鍍了一層金色。
昆汀·塔倫蒂諾放下手中的稿子,語氣堅定:“我必須說,《老男孩》是視覺與情感的雙重震撼。15年的囚禁、復仇、心理的扭曲……它在動作設計和長鏡頭運用上,幾乎是完美的。”
其實昆汀更想說的是這部片子足夠變態,不僅暴力,還亂倫。他很喜歡,畢竟眾所周知,昆汀本人拍電影就很變態。
屬于是和《老男孩》的導演樸贊欲惺惺相惜了。
聽到昆汀的理由,凱瑟琳·特納皺了皺眉,眼神鋒利:“昆汀,你忽略了一個問題——王軒的電影才是真正觸及靈魂的作品。他拍出了現代女性在社會壓力下的絕望與孤立,沒有動作,也沒有夸張的復仇,卻讓人感到窒息。”
蒂爾達·斯溫頓點頭附和:“確實,我很少看到男性導演能以這樣的敏感度捕捉女性內心。每一個長鏡頭都像一聲無聲的尖叫。那種壓迫感,讓觀眾無法逃避。相比之下,《老男孩》雖然刺激,但它更多是視覺快感。”
艾曼紐爾·貝阿也加入:“對我來說,《沉默的選擇》這部影片是一種社會寓言。它逼迫你去面對制度的冷漠和道德的虛偽,而王軒讓這一切通過女性的視角呈現,影響力是深遠的。”
昆汀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急:“我尊重你們的觀點,但你們不能否認《老男孩》的創新。它幾乎重新定義了復仇類型片的節奏和動作語言。它的影響力、國際傳播性和技術手法,是王軒的電影無法比擬的。”
凱瑟琳緊握手中的筆:“影響力?那是表面的。真正的藝術不是娛樂觀眾,而是讓他們直面痛苦,讓他們的良知被刺痛。王軒做到了。”
昆汀提高了聲音:“刺痛?好,但你們不能只用情感判斷一部電影!電影也是關于敘事、構圖和視覺語言的藝術!”
氣氛緊繃,其他評審靜默觀望。終于,徐課開口:“我同意女性們評審的看法。王軒用冷靜、克制的鏡頭讓社會壓迫和女性孤立被看見,這種力量非常罕見,我支持他。”
徐克這么爽快的支持王軒,那是因為王佳偉的《2046》幾乎已經確定拿不到獎了。
那還不如直接支持王軒拿獎,畢竟都是中國人。而且還有老外主動替王軒爭取,他剛好可以順勢而為。
巴赫也點頭:“技術上固然重要,但情感深度和社會意義同樣關鍵。王軒的電影,值得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