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院的黑暗中,凱瑟琳彷佛聽見自己的心跳。
電影沒有解釋太多,也沒有戲劇沖突。
奧利維婭總是低著頭、走得很快。
她去見男友馬克——那個干凈、聰明、無辜的男孩。
他們在宿舍樓外說話。風吹著樹葉,光線在他們之間閃動。
“是我的室友。”
“那是她的錯。”
男孩說得理所當然。
她沒有反駁,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讓影院的空氣都冷了。凱瑟琳也是被震撼到了,這個女演員演的不錯。
鏡頭停留在她的臉上幾秒太久。
觀眾開始想,她心里在想什么?她要去哪?
可導演沒有說。
夜幕降臨。
畫面轉到一條公路。遠處霓虹閃爍,一座破舊的旅館。
就是那種你在美國南部隨處能看到的地方——廉價、孤立、潮濕。
醫(yī)生bob出現(xiàn)了。
他戴著眼鏡,聲音平淡。
他說話的時候鏡頭從不切近,始終是中遠景,像某種道德距離——冷漠得令人害怕。
“懷孕多久?”
“五個月。”
“太晚了。風險大。”
然后他停頓了一下。
“我可以幫她,但我得要別的。”
電影院一片寂靜。
沒有人敢動。
沒有人發(fā)出聲音。
凱瑟琳能感覺到那一刻的羞恥與絕望從銀幕里滲出來。
奧利維婭的手微微抖動,她看著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