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殺青后,也沒在潯陽搞殺青宴,王軒給工作人員發了紅包,也是快過年了,提前送祝福了屬于是。
至于主演們,都是回到京城后,王軒另外請客吃一頓。
一月的京城,天還冷得厲害。傍晚時分,胡同口的私房菜館掛著一盞紅燈籠,門口堆著幾撮沒化開的殘雪。
王軒到得早,點了幾個小菜,鍋里咕嘟著一份酸菜魚,熱氣翻騰。他脫下羽絨服,靠在椅子上,靜靜等人。
不一會兒,黃博先推門進來,嘴里哈著氣,一邊搓手一邊嚷:“哎呦,這天兒是真冷。導演,你也太會挑地方了,這館子隱蔽得差點沒找著。”
“你不就是順著香味找過來的嘛。”王軒笑道,招呼他落座。
緊接著,周訓和王千原一前一后進來。周訓戴著黑色針織帽,精神頭并不怎么高,拍戲時落下的疲憊還沒完全消。
王千原則是西裝外套套著羽絨服,風格混搭,但氣場還在。
最后到的是趙非,他背著個鼓鼓囊囊的包,剛進屋就笑:“我這兩天還在整理素材。”
“不急,還沒開始弄后期呢。”王軒端起茶壺,給大家一一倒茶。
大家落座,菜也陸續上來,私房菜館的老板娘端著熱氣騰騰的紅燒肉,笑著說:“幾位慢用啊,都是老京城味兒。”
“其實啊,回想起來,這戲能拍下來挺不容易的。”黃博夾了一塊紅燒肉,感嘆道,“咱們那幾天夜戲,風大得跟刀子似的,差點沒把我吹感冒。”
周訓托著腮,輕聲笑:“你還好,我那場哭戲,哭完眼睛腫得第二天都睜不開。趙老師,你記得吧,我眼睛紅得鏡頭里全是血絲。”
趙非一聽,馬上接話:“記得記得,你那場戲效果特別好,真實感一下就出來了。其實,我還偷偷留了一份素材,剪掉的部分,等以后可以做花絮。”
王千原咳了一聲,端起酒杯:“說到底,能把這戲撐起來的還是導演。要不是他扛著,我們這幫人哪有機會聚到一起。來,咱們敬導演一杯。”
眾人紛紛舉杯。王軒擺擺手,笑著說:“別光說我,你們一個個都拼得很。沒有你們的戲,就算我把鏡頭調得再準,也沒用。”
杯子碰在一起,叮的一聲,在小館子里顯得格外清脆。
菜吃到一半,話題逐漸轉到電影的后續。
周訓抿了口茶,眼神里帶著點期待:“導演,《潯陽》上映大概什么時候?我得提前留出檔期來參加宣傳。”
王軒想了想,說:“國內上映可能要等到下半年,得走完審批流程和排片談判。不過,我打算先把片子送去威尼斯電影節。”
話音剛落,幾個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