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卻仰天大笑。
“哈哈哈!賊宦已誅!陛下自此再無后顧之憂!從今往后,天下必由我等忠臣輔佐!”
他昂首闊步,語氣傲然。口中雖說“輔佐”,可那聲調,卻已分明帶著居高臨下的意味。
段天涯眉頭緊鎖,目光陰沉。
“此言……似已無半分君臣之禮。”
歸海一刀手中長刀緊握,刀背隱隱顫動。
“他殺了曹公公,就如此狂妄,難道真是忠臣?”
上官海棠緊皺眉頭,開口道:“義父此言,未免不妥。”
成是非更忍不住低聲喃喃:“什么輔佐?我看他分明是要自己當皇帝了!”
幾人雖未明言,卻已心照不宣。神侯的狂笑與不敬,已在他們心中埋下懷疑。
此時,宮墻深處,高閣帷幕后。
皇帝端坐案前,身著常服,手中捧著一卷書卷。陽光從窗欞灑入,映在他臉上,冷淡而無波瀾。
內侍低聲稟報:“陛下,曹公公……已殞。
皇帝神色未動,只淡淡吐出一句:“知道了。”
沒有悲傷,沒有憤怒,沒有一絲動容。
那聲音平靜得像在談論天氣,卻讓帷幕后的空氣更冷。
明明他只需一道旨令,哪怕一句話,便可讓曹正淳免于一死。可他沒有。他靜靜地坐在宮中,冷眼旁觀一切,仿佛這不過是棋局中的一次尋常落子。
曹正淳的死,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枚棄掉的棋子。
神侯還在笑,笑聲張狂而刺耳。
他昂首望向宮門,似乎要透過宮墻對那位至高無上的君主說話。
“陛下安坐深宮,自可放心!奸佞已除,江山由我鎮守!臣必掃清四方,平定天下!”
聲震宮闕,甚至隱隱蓋過了廝殺余音。
陽光照在他臉上,那笑容卻帶著一絲近乎狂妄的鋒芒。
四大密探互望,心中已然清楚——他們心中忠誠的義父,不再是那個忠于皇帝的肱骨之臣。他心中的欲望,已經暴露無遺。
而皇帝,依舊坐在高閣深處,靜靜地,冷冷地看著。
一切,仿佛早在他掌中。
曹正淳死了。神侯暴露了野心。棋局,才剛剛開始。
曹正淳死后,下一場高潮就是神侯之死了,曹正淳的死也讓神侯無所顧忌了,已經不滿足當皇叔了。他,朱無視太想進步了,而親王進步也只能造反當皇帝了,成功了就是“成祖”,失敗了就是小丑寧王了。
夜色如墨,宮闕深處靜得出奇。皇帝端坐御案前,眼神幽深冷漠。身旁并無一人,仿佛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對某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