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人家沒被轟,還讓考官都點頭。”另一個女生插話,語氣里既有羨慕,也有點不甘。
在公告欄邊,一個來自東北的男考生蹦著看榜單,看到“王軒”二字時,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臥槽!這哥們不止考上了,還拿第一?我在復試時跟他一組,他當時講的那個‘街頭長鏡頭’,真有點東西啊……我當時心里就覺得危險,沒想到真被他拿第一。”
他同鄉的兄弟拍了拍他肩膀,半開玩笑地說:“哎呀,那你就認栽吧。咱以后進了學校,可能還得給人家打副手。”
“打副手怎么了?跟高手學東西不香嗎?至少比陪跑強!”東北男生倒顯得豁達,話音里還帶了點興奮,像是提前見證了一個未來的大導演。
相比之下,另一些考生就沒那么好受了。一個本地京城女孩臉色鐵青,眼眶紅紅的。她家里為了這次考試請了導師,找了人脈,可結果榜上無名。她母親在旁邊勸道:“別哭,咱明年再來。”可女孩只是盯著“王軒”的名字,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憑什么?!”
人群越來越吵,議論此起彼伏。有人開始八卦:“聽說這小子還出過專輯?”
“啊?真的假的?導演系的還唱歌?”
“你不信?我同學說他在KtV點過,歌名叫《暗香》,最近挺火的!”
“臥槽,那不是金粉世家的主題曲嗎?那歌天天在電視上播!難怪名字眼熟!”
一下子,場面更熱鬧了。有人驚嘆,有人嗤之以鼻,有人羨慕嫉妒到扭曲。不同的聲音匯成一片,像一個巨大的旋渦,中心就是榜單上的兩個名字——“王軒”。
此刻的王軒,卻并未沉浸在喧囂之中。他站在人群邊緣,沒有擠上去,也沒有張揚,手插在口袋里,靜靜望著那份榜單。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但仔細看,他眼底那一瞬間的光,還是泄露了內心的波瀾。那不是意外,而是對金手指得到印證后的篤定。
放榜現場的陽光逐漸熾烈,人群卻不肯散去。有人開始拍照,想留下一份“見證天才”的紀念;有人掏手機打電話,把“王軒”的名字告訴遠方的父母,夾雜著羨慕與嘆息。
一個四川口音的小伙子擠到人群中,打量著榜單,忍不住笑出聲:“行啊,這名字我記住了。以后混圈子要是遇見,說不定能蹭點光。”
在人群另一角,一名沒考上的考生狠狠踢了腳地上的石子,低聲嘀咕:“估計以后圈子里到處都能聽見這人的名字。”
風聲里,議論聲此起彼伏。
榜單上的兩個字,如同釘子一樣,釘進所有考生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