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臉漲得通紅,慌慌張張鞠躬,連下臺的步子都亂了。
氛圍凝固
三位考生接連碰壁,考場的氣氛徹底沉重下來。
有人偷偷攥緊拳頭,指節發白;有人心口劇烈起伏,幾乎要喘不上氣。
他們暗自揣度:是不是悲慘不行?是不是宏大不行?是不是寫熱鬧也不行?
仿佛無論怎么演,都難逃那冷漠的一句:“可以了。”
壓抑感在空氣里彌漫開來。
考生們一個個僵硬地坐著,等待自己的名字被叫到。
是不是覺得這三個考生很拉跨,跟鬧著玩似的,這其實已經算表現好的了,畢竟考試題目是當場出的,在之前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能夠臨場回答出來就很不錯了。
到王軒的時候,為了凸顯自己的不同,我們的王軒又搞特立獨行了,裝杯開始。
“鏡頭一,特寫。”
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老人的手,布滿皺紋,輕輕推開一扇木門。門軸吱呀一聲,像是歲月發出的嘆息。”
幾個考官的筆停了下來。
“鏡頭二,遠景。京城的一條小胡同,夜色昏黃。孤零零一盞路燈,把老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襯衫,腳下是一雙快要磨穿的布鞋。胡同里靜得出奇,能聽見布鞋摩擦石板的沙沙聲。”
王軒的語氣不急不緩,像在切分鏡頭。
“鏡頭三,中景。老人走到胡同中央,停下,伸開手臂。他開始跳舞。動作有些笨拙,步子也不穩,但每一個轉身,每一次抬手,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認真。”
考官們彼此對視了一下,神色漸漸變了。
“鏡頭四,特寫。老人微微張嘴,自顧自哼著曲調。嗓子沙啞,聲音發抖,可眼神亮了起來。那是他年輕時在工廠文藝匯演上跳過的舞步,幾十年沒動過了,可他還記得。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舞臺。”
“鏡頭五,推拉。胡同的燈影里,他的身影被拉得修長。他一個人,在屬于自己的舞臺上旋轉,衣角在風里晃動。那不是滑稽,而是溫柔。”
王軒停了一下,目光掃過考場:“鏡頭六,主觀鏡頭。從一扇窗簾后,有人偷偷看著。他們看到一個孤獨的老人,卻忍不住笑了,不是嘲笑,而是被觸動。因為在黑暗里,這個人仍然給自己點了一盞燈。”
他收住聲音,語氣平靜:“孤獨,不一定是悲慘。孤獨,也可以是人與自己的對話,是偷偷留給生活的一點火光。”
話音落下,教室里一片寂靜。
過了幾秒,一位考官笑了,合上筆記本:“這小子,會寫劇本。”另一位考官點頭,眼里帶著光,像是看到了未來的導演苗子。
底下的考生,有人愣愣地張著嘴,有人暗暗嘆息,還有人嫉妒得直皺眉。
是不是覺得王軒的回答和第三個考生很像,當然像啦,王軒自己根本就沒想好怎么回答呢,看著第三個考生創意不錯,就借用了啰,你說這算不算抄襲,別傻了,這頂多算借鑒,行內還有個說法叫,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