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記打板,《倚天屠龍記》、第五場、四鏡、一次、action。王軒入鏡,先是滿含愛情的看著周芷若、鏡頭一轉,眼神立馬由愛意變成怨毒,死盯著張無忌。王軒瞬間帶入宋青書,看著張無忌,內心想著你這該死的張無忌和我搶芷若,不識好歹。
然后抽出劍直接向張無忌攻去,不出意外地被打飛。
躺在地上的王軒對著鏡頭露出滿臉不甘的表情,此時的眼神是在女神面前丟臉時的懊惱。
賴導坐在監視器前看完王軒的表演,對著邊上的副導演說道,“這個王軒演技馬馬虎虎,眼神戲不錯,去通知他們保一條。”
副導演找到統籌說道“去,讓演員再來一條。”
《倚天屠龍記》、第五場、四鏡、二次、action。
又拍完一遍,這條過了。
接下來的戲幾乎都是圍繞男主的,王軒又是背景板,這會王軒在思考去哪兒錄歌。
先發個單曲,就選《江南》,郎朗上口,而且還不掉b格。年紀也適合,畢竟林郡杰發專輯也才二十出頭。
當然這個年頭最接地氣,且走農村包圍城市路線的刀郎的歌才最有傳播力。
但是,像什么《情人》、《沖動的懲罰》這種歌根本就不會是剛成年的少年該有的經歷。寫出來也會讓人懷疑。
上午十一點多,王軒的戲結束了,趕緊卸完妝,洗了把臉,回到市區。回想起早上跑步的時候在幸福小區的轉角處有個幸福樂器店,這年頭能搞樂器店的多少和音樂行當沾點關系。
王軒來到幸福樂器店,進門就看到常威在打來福,不對,是光頭在打長毛。邊打還邊罵,
“你這臭小子,我說過多少次不要隨意把店里的樂器借人,特別是那些搞搖滾的,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把被弄壞的吉他了。”
“姐夫,別太小家子氣,都是我兄弟,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你放心,等我賺到錢就補償你。”
“這是你第幾次說這話了啊,你能不能過過腦子,你把人家當兄弟,人家把你當凱子呢。”
光頭罵著罵著就看到王軒進門,立馬換上笑臉,推開長毛。張口就是:
“哎喲喂!這位貴客您里邊請!就您這氣質,往咱店里一站,我就知道——是懂行的主兒!您瞅瞅這款小提琴,瞧見沒?意大利老師傅純手工刨的面板,那木頭擱阿爾卑斯山腳下埋了足足八十年,吸的全是雪水的靈氣!拉起來那聲兒,跟帕瓦羅蒂在您耳邊唱歌似的,透亮!再摸摸這鋼琴鍵,德國進口的云杉木,彈起來跟摸絲綢似的,輕重全隨您心意。上回有個音樂學院教授來了,一上手就說‘這琴能把《月光奏鳴曲》彈出眼淚來’!”
“老板您這一開口就是老地道了,京城13號線都得少挖一段,你這一張嘴就是一條地道,而且老板你眼力見也不太行啊,就我這行頭,看著像是買的起你說的這些嗎,也不跟你能廢話了,我不是買樂器的,我就是想找個地兒錄個單曲,您這有這業務嗎?”
光頭老板曾經也是個追風少年,90年代搖滾大火的時候,他參與其中,雖然沒混成腕兒,但也組過樂隊,也不自量力的寫過歌,跑過場子。
只是后來年紀上來了,遇到了小芳,從此就開了個樂器店,當然音樂夢想是不曾忘記的,所以近幾年賺到錢就搞了個小的錄音室,一方面自己還可以搞搞創作,還可以接點單賺點小錢。
小芳就是長毛的姐姐,長毛高中畢業就混圈,整天和所謂的音樂人混一起,光頭之所以勸他遠離搖滾,因為他太了解所謂的圈子了,太混亂了,黃賭毒俱全。
光頭還沒來得及回答,長毛就直接搶答道:“兄弟,看著年紀也不大,想錄歌是吧,詞曲帶了嗎,我看看先。”
王軒直接從書包中拿出詞曲,來樂器店之前王軒就去注冊版權了,當然這年頭注冊了也不見得有用,有人是有本事把你的變成他的。
由于歌曲變現渠道有限,簽約歌手基本上版權都歸屬公司,個人創作者也不是很在乎版權,就像后來大火的老鼠愛大米的版權之爭鬧到打官司。
得虧這年頭有互聯網,王軒注冊了兩個郵箱,一個新浪,一個網易。王軒把詞曲用新浪郵箱發到網易郵箱,這樣就能互聯網留痕,只要發送記錄時間早于版權注冊時間,哪怕別人有所謂的官方版權注冊證明也沒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