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天悅閣那間名為“九天攬月”的頂級包廂內,氣氛已經從最初的拘謹敬畏,轉變為一種微妙的、被美食征服后的和諧。
花千語和柳如煙早已將“辟谷”二字拋到了九霄云外。她們放下了化神修士的矜持,動作優雅卻迅捷地品嘗著每一道菜肴,臉上洋溢著純粹的、因口腹之欲得到滿足而產生的幸福感。她們發現,這些不含絲毫靈氣的凡俗食物,竟能帶給她們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體驗,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門。
蕭逸塵同樣吃得酣暢淋漓,他一邊品味著美食,一邊不時地看向洛星辰,眼神中的敬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增添了幾分親近。這位前輩不僅擁有抹殺天道的偉力,更懂得享受這紅塵俗世的樂趣,這種反差讓他感到愈發深不可測。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林衛國結賬后,熱情地還想安排后續的活動,卻被洛星辰微笑著婉拒了。
“林先生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剩下的時間,我們想自己隨意走走,體驗一下這個世界的夜生活。”洛星辰語氣平淡地說道。
“是是是,那就不打擾幾位神仙的雅興了。”林衛國哪敢有半分異議,連忙恭敬地將眾人送出天悅閣,并留下了一個私人電話,表示有任何需要,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
告別了林衛國,一行五人漫步在燈火輝煌的都市街頭。四周車水馬龍,霓虹閃爍,巨大的電子屏幕上播放著光怪陸離的廣告,與他們習慣的修真世界那份靜謐與古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師尊,我們接下來去哪里?”洛璃穿著一身琉璃仙裙,行走在現代都市的街頭,卻絲毫沒有違和感,反而像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引得路人頻頻側目。她對這種類似故鄉地球的科技世界非常熟悉,心中滿是親切感。
洛星辰看了一眼不遠處一棟燈光最為炫目、傳來隱隱約-約音樂聲的大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去一個能讓人忘卻煩惱,盡情釋放情緒的地方。”
花千語、柳如煙和蕭逸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大樓頂上掛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皇朝KTV”。
“KTV?”三人心中同時泛起疑惑,這又是什么他們聞所未聞的新鮮事物?
在洛星辰的帶領下,五人走進了這家裝修得金碧輝煌、堪稱奢靡的KTV。剛一進門,一股混合著香水、酒精和青春荷爾蒙的熱浪便撲面而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幾乎要沖破耳膜。大廳里,衣著時尚的年輕男女三五成群,笑鬧著穿梭來往。
花千語秀眉微蹙,她本能地有些不喜這種嘈雜混亂的環境。作為百花谷谷主,她習慣了清靜幽雅,這里的凡俗濁氣讓她感到些許不適。她下意識地運起一絲靈力,在周身形成一個微不可查的護罩,將那些喧囂隔絕在外。
柳如煙也同樣不太適應,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古樸衣裙,感覺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俏臉上帶著一絲拘謹和茫然。
蕭逸塵則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尤其是那些隨著音樂瘋狂搖擺身體的年輕人,他實在無法理解這種行為的意義何在。
“開一間最好的包廂。”洛星辰走到前臺,對那位看得有些發呆的服務員說道。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服務員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場。
“啊……好,好的,先生!”服務員回過神來,目光在洛星辰身后的四人身上飛快掃過,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天啊!這是哪里來的神仙組合?男的俊逸出塵,三個女的……,簡直美得不像真人!尤其是那位身穿琉璃仙裙的少女,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服務員不敢怠慢,連忙為他們安排了最頂級的、名為“君臨天下”的總統包廂。
進入包廂,厚重的隔音門關上,瞬間將外面的嘈雜隔絕。包廂內空間巨大,裝修極盡奢華,巨大的環形真皮沙發,先進的點歌系統,以及一整面墻的超大屏幕,都讓花千語三人看得嘖嘖稱奇。
“這里……便是前輩所說的‘盡情釋放情緒’之地?”花千語看著那閃爍著五顏六色光芒的鐳射燈,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在她看來,這地方除了吵鬧和光線晃眼,似乎并無特殊之處。
“稍安勿躁,樂趣需要自己去發現。”洛星辰淡然一笑,拿起桌上的點歌單和遙控器,遞給了洛璃,“璃兒,你來點幾首熟悉的歌,給他們做個示范。”
“是,師尊。”洛璃抿嘴一笑,她除了修煉之外,幾乎沒有接觸過這類娛樂活動,此刻心中也充滿了新奇與期待。她在點歌機那巨大的觸摸屏上劃動著,很快就找到了一些耳熟能詳的歌曲。
然而,就在洛璃準備點歌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砰”的一聲,粗暴地推開了。
一個身著范思哲高定西裝,頭發梳得油光锃亮,手腕上戴著百達翡麗,渾身散發著“我很貴”氣息的年輕男子,摟著一個濃妝艷抹、身材火辣的女人,帶著幾個黑衣保鏢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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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掃視了一圈包廂,當看到洛星辰幾人時,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語氣傲慢地對跟在身后的KTV經理說道:“劉經理,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早就預定了這間‘君臨天下’嗎?怎么還有別人在這里?”
劉經理滿頭大汗,連忙點頭哈腰地解釋道:“周少,實在抱歉!可能是前臺新來的服務員搞錯了,不知道您今晚要用……我這就讓他們離開!”
說罷,他轉身對著洛星辰,臉上換上了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幾位,不好意思,這間包廂我們周少已經提前預定了,是我們的工作失誤。這樣,我給幾位換一間豪華包,今晚的消費全免,您看可以嗎?”
洛星-辰坐在沙發上,動也未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端起桌上的一杯清水,淡淡地說道:“既然是工作失誤,那也該有個先來后到。我們已經進來了,為何要我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