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鐘過去了。
十秒鐘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劍無塵依舊靜立在那里,白衣飄飄,氣息淵渟岳峙,沒有任何變化。
“怎么……會(huì)……”滅霸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他再次嘗試定義。
“我定義,劍無塵,不存在!”
“我定義,劍無塵,當(dāng)場(chǎng)死亡!”
“我定義,劍無塵,化為虛無!”
……
他接連下達(dá)了數(shù)十道定義,每一道都足以抹殺一位仙帝。
但是,全部無效!
法則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在觸及到劍無塵的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滅霸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根本無法捕捉到劍無塵的“存在”!他的法則改寫,就像是想修改一本不存在的書一樣,根本無從下手!
這個(gè)人,超脫于法則之外!凌駕于宇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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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為什么我的定義對(duì)你無效?”滅霸的聲音顫抖著,第一次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劍無塵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終于有了一絲波動(dòng),仿佛是在看一個(gè)可憐的蟲子。他緩緩開口,聲音依舊淡漠:
“因?yàn)?,你所認(rèn)知的一切,你所掌控的法則,皆由‘道’生。而我,即是‘道’。”
話音落下,劍無塵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
那是一根完美無瑕的手指,晶瑩如玉,其上沒有任何能量波動(dòng),沒有任何法則纏繞,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根手指。
然后,他對(duì)著滅霸,輕輕一點(diǎn)。
這一指,看似緩慢,卻鎖定了過去、現(xiàn)在、未來所有時(shí)間線上的滅霸。
這一指,看似平淡,卻穿透了空間、維度、因果的阻礙。
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滅霸的靈魂在瘋狂尖叫!死亡的陰影前所未有地籠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