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但很麻,很癢,讓她坐立難安。
凌天仿佛沒有看到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自顧自地說道:“所以,我想開了。你說的對,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不識好歹,我又何必再自討沒趣?”
他頓了頓,目光終于再次聚焦在她的臉上,但那眼神,卻帶上了一絲毫不掩飾的嫌惡與鄙夷。
“而且,”他緩緩地,一字一頓地吐出了那句最殘忍的話,“我凌天,從來不碰別人碰過的女人。一想到你曾經在那個叫林浩的螻蟻身下承歡,我就覺得……骯臟。”
“轟——!”
這句話,如同一道九天驚雷,在沈千雪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她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全部涌上了頭頂。那張原本蒼白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與屈辱!
她和林浩在一起那么久,雖然親密,但始終守著最后一道底線。她還是清白之身!
可現在,從這個男人嘴里說出來,卻變得如此不堪入耳,如此的骯臟下流!
這比任何身體上的傷害,都更讓她感到痛苦和難堪!這是一種從人格到尊嚴,徹徹底底的污蔑與踐踏!
“你……你混蛋!”沈千雪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揚起手,想也不想就朝凌天那張可惡的臉上扇去。
然而,她的手腕,卻在半空中被一只鐵鉗般的手掌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凌天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眼神中的輕蔑更濃了。他當然知道她是處子之身,神識一掃便知。但他就是要這么說,他要用最惡毒的語言,徹底摧毀她心中最后那點可笑的、關于過去的留戀。
他要讓她知道,她唯一的價值,就是他凌天曾經對她感興趣。而現在,這份興趣,連同她的價值,都已經被他親手拋棄了。
“怎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他冷笑著,甩開了她的手。
“你給我滾!!”沈千雪用盡全身的力氣,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滾蛋!!”
“如你所愿。”凌天臉上的笑容變得玩味起來,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從西裝內袋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和一支鋼筆,刷刷刷地寫下了一串數字,然后撕下那張紙,輕飄飄地遞到沈千雪的面前。
“你走吧。”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里充滿了施舍的意味,“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這張支票,一千萬。算是……我這兩個月浪費在你身上的時間,給你的一點補償。拿著錢,滾出我的視線,永遠不要再出現。”
“老子對你沒興趣了。”
這句話,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狠狠地捅進了沈千雪的心臟,然后用力地攪動著。
那一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尖銳的刺痛,猛地攫住了她的心。
這股痛楚,來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甚至超過了當初在出租屋門口,看到林浩脖子上那個刺眼口紅印時的絕望。
和林浩分手,是愛情的幻滅,是現實的殘酷。她雖然痛苦,但心中更多的是對林浩的失望,和對一段感情逝去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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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凌天的這句話,卻像是在宣判她的“死刑”。
他先是用最強勢的姿態,摧毀了她的一切,讓她的人生除了他之外,再無任何支點。然后,在她被囚禁了兩個月,心神最脆弱、最茫然無措的時候,又用最輕蔑、最羞辱的方式,將她像一件玩膩了的垃圾一樣,隨手丟棄。
這種從云端被狠狠踩進泥里的感覺,這種被徹底否定、被視為“骯臟”的屈辱,讓她感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與……恐慌。
她看著眼前那張輕飄飄的支票,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明碼標價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