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正義聯(lián)盟（第2頁）

“嫣然，她只是我的一個助手，一個頗有天分的女孩罷了。”

他緩緩開口，聲音清冷而疏離：“我乃修行之人，七情六欲，于我而言，不過是過眼云煙。紅塵俗念，更是修行路上的心魔與枷鎖，對問鼎大道，沒有半點(diǎn)益處。”

“這方天地，終究太小。說不定哪一天，我便會離開此地，去追尋更高的境界。情感的牽絆，只會成為彼此的束縛。”

蘇清瀾靜靜地聽著，她看著洛星辰那張俊朗卻淡漠的側(cè)臉，感覺他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氣息。他的話語，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但組合在一起，卻構(gòu)成了一種她難以理解的宏大世界觀。

什么叫“過眼云煙”？什么叫“問鼎大道”？什么又叫“這方天地終究太小”？

她覺得洛星辰說話開始變得玄之又玄了，仿佛他不是在談?wù)撃信椋窃陉U述一條孤寂而冷酷的求道之路。在那條路上，似乎一切美好的情感，都只是需要被斬斷的累贅。

這一刻，她心中的那點(diǎn)旖旎心思，仿佛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瞬間冷卻。她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和悲哀，不僅僅是為自己，也為李嫣然，更為眼前這個男子

追求那虛無縹緲的大道，真的需要舍棄作為“人”的一切嗎？

“可是……”蘇清瀾忍不住開口，“人活一世，若是沒有了喜怒哀樂，沒有了愛恨情仇，即便擁有了毀天滅地的力量，長生不老的生命，那和一塊冰冷的石頭，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這是她作為一個凡人，最樸素的價值觀。

洛星辰聞言，終于將目光從茶杯上移開，正視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你說的，或許有你的道理。”他沒有反駁，反而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你可知，當(dāng)你看過星辰大海，見證過宇宙生滅，你便會明白，個體的情感，在宏大的天地法則面前，是何其的渺小與短暫。”

“當(dāng)你的敵人，一念可碎星辰，一掌可滅界域，你所謂的‘情感’，除了成為你最致命的弱點(diǎn)之外，再無他用。道，是唯一的真實(shí)。力量，才是守護(hù)一切的根本。”

蘇清瀾徹底沉默了。她無法反駁，因?yàn)槁逍浅剿枋龅模且粋€她連想象都無法觸及的層面。碎星辰，滅界域……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她忽然覺得，自己和洛星辰之間，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他站在天塹的另一端，俯瞰著宇宙洪荒，而自己，只是這塵世間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這份認(rèn)知，讓她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是我……是我淺薄了。”蘇清瀾苦澀地笑了笑，站起身來，“洛先生，打擾您清修了，我先告辭了。”

“慢走。”洛星辰?jīng)]有挽留。

看著蘇清瀾略顯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洛星辰輕輕嘆了口氣。

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并非生性冷漠，只是歷經(jīng)萬載歲月，見慣了滄海桑田，人心易變。曾經(jīng)的他，亦有過刻骨銘心的情感，但最終都化作了時光長河中的一抔黃土，徒留他一人在孤獨(dú)的道途上踽踽獨(dú)行。

與其讓旁人對自己產(chǎn)生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不如從一開始就徹底斬斷。這既是為自己，也是為她們好。

他重新端起茶杯，目光再次變得深邃悠遠(yuǎn)，仿佛穿透了醫(yī)館的屋頂，望向了那無盡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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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米利堅，哥譚市

陰暗潮濕的地下基地，巨大的蝙蝠標(biāo)志在冰冷的金屬墻壁上投下深沉的影子。這里是“韋恩莊園”地下的蝙蝠洞，世界上最先進(jìn)的私人堡壘之一。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凝重的氣息。

布魯斯·韋恩，也就是蝙蝠俠，正站在巨大的蝙蝠電腦前，屏幕上閃爍著復(fù)雜的數(shù)據(jù)流和來自世界各地的異常能量信號。他穿著一身便裝，但眉宇間的疲憊和凝重，比他身披戰(zhàn)甲時更甚。

超人的死，對整個世界都造成了難以估量的影響。它不僅帶走了一個無敵的守護(hù)神，更像是在黑暗中撕開了一道裂口，讓無數(shù)潛藏的邪惡與威脅，都開始蠢蠢欲動。

“……情況就是這樣。”

一個清澈而有力的女聲在基地內(nèi)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