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一座精致的竹樓內(nèi),蘇清瀾正與一名身著儒袍的中年男子對坐品茗。男子名為文彥博,是稷下學(xué)宮的當代宮主,學(xué)究天人,修為同樣深不可測,達到了渡劫期大圓滿的境界。
蘇清瀾依舊是華夏的最高指揮者,只是如今的華夏,早已是統(tǒng)御整個修仙地球的龐大聯(lián)盟。她身上的威嚴與日俱增,但在這位文宮主面前,卻顯得格外放松。
“文宮主,此次邀請你來,是想請教一下關(guān)于‘天外天’的記載。”蘇清瀾親自為他續(xù)上一杯香茗,茶霧氤氳,模糊了她那張依舊雍容華貴的臉龐。
文彥博輕撫長須,微笑道:“蘇部長客氣了。關(guān)于‘天外天’,學(xué)宮的古籍中確有只言片語。據(jù)說那是超越我們這方宇宙的存在,法則迥異,危機四伏,非圣人不可踏足。不過,這些都只是傳說,畢竟,我等連仙都未成,何談圣人?”
蘇清瀾聞言,輕輕嘆了口氣,美眸中閃過一絲復(fù)雜難明的情緒。
她的靈魂深處,偶爾會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那個白衣勝雪,以身殉道,為整個地球生靈換來新生的身影。她知道,她能有今日,華夏能有今日,都源于那個人的犧牲。
可是,兩萬年了。
再深刻的烙印,也會被時間沖淡。她身居高位,要考慮的是整個文明的延續(xù)與發(fā)展,個人的情感早已被深埋。文彥博是她最重要的盟友與智囊,兩人相識萬年,彼此扶持,早已形成了一種超越友誼的默契。
文彥博看著她眉宇間的倦意,溫聲勸道:“蘇部長,你肩上的擔(dān)子太重了。有時候,也該學(xué)著放下一二。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們能做的,便是守護好他用生命換來的這一切,不辜負他的犧牲。”
他總是能恰到好處地看穿她的心思,并給予最溫柔的慰藉。
蘇清瀾的靈魂輕輕顫動了一下,那個模糊的影子似乎想要清晰,但最終還是歸于沉寂。她釋然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宮主說的是,是我著相了。來,以茶代酒,敬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敬和平。”文彥博舉杯回應(yīng),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新的生活,新的責(zé)任,新的伙伴,早已填滿了她的人生。那個名為洛星辰的過去,就像一本被翻到最后一頁的史書,偶爾會拂去封面上的灰塵,緬懷一番,然后便會鄭重地放回書架的最深處。
---
**蜀山之巔,鎖妖塔前。**
凌霜一襲藍裙,身姿婀娜,正親密地挽著秦風(fēng)的手臂,兩人并肩坐在一塊光滑如鏡的巨石上,俯瞰著下方云海翻騰。
秦風(fēng)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需要施展“法天象地”才能爆發(fā)出最強一擊的出竅期修士了,兩萬年的沉淀,讓他徹底穩(wěn)固了太乙金仙境界,氣息越發(fā)深沉內(nèi)斂,宛如一柄藏于鞘中的絕世神兵。
而凌霜,手持那柄“洪荒破天劍”,將《太古弒神劍典》修煉到了極致,修為早已是渡劫期大圓滿,劍意之凌厲,甚至隱隱有超越秦風(fēng)之勢。
兩人是在一次共同抵御域外天魔的戰(zhàn)斗中,從最初的并肩作戰(zhàn),逐漸生出了情愫。秦風(fēng)的豪邁霸氣,與凌霜的清冷孤傲,形成了一種奇妙的互補。
“風(fēng),你說,這天之上,究竟是怎樣的光景?”凌霜靠在秦風(fēng)寬厚的肩膀上,仰望著那片深邃無垠的星空,輕聲問道。她的聲音不再像萬年寒冰,而是帶著一絲女兒家的柔情。
秦風(fēng)握緊了她的手,沉聲道:“無論天之上是何光景,我都會陪你一同去看。霜兒,等我將這方世界的天道徹底穩(wěn)固,我們就去宇宙深處闖蕩一番,如何?”
“好。”凌霜的回答只有一個字,卻充滿了堅定與信任。
她抬起頭,看著秦風(fēng)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主動吻了上去。秦風(fēng)先是一怔,隨即反客為主,熱烈地回應(yīng)著。云海之上,劍仙俠侶,情意綿綿。
在凌霜的心中,秦風(fēng)就像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巍峨大山,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們是道侶,是戰(zhàn)友,更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另一半。
至于曾經(jīng)那個一指滅殺荒原狼,讓她心生敬畏與仰望的洛先生……或許,在那場決定宇宙命運的終極之戰(zhàn)中,她曾為他流過淚,曾為他感到心痛。但兩萬年的歲月,足以讓最滾燙的淚水也變得冰涼。
如今,她的世界里,只有秦風(fēng)。
---
**江南水鄉(xiāng),一葉扁舟。**
小橋流水,煙雨朦朧。
孟若璃一襲素衣,靜靜地坐在船頭,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古籍。她身旁,坐著一位書生氣息濃郁的男子,名叫林文軒,是江南修仙世家林家的當代家主。他沒有太過強大的修為,僅僅是元嬰期,卻精通詩詞歌畫,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