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她!”沈千雪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悲傷和悔恨迅速被滔天的憤怒所取代,“她在這里住了三個月,我們好心教她感應靈氣,甚至……甚至還把功法拿給她看,想讓她試試能不能看到內容……我真是個天大的傻瓜!引狼入室!我親手把我們的命門交到了別人手上!”
越說,沈千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個竊賊能輕易撬開特種防盜門,還能扛走幾百公斤的保險箱,絕對不是普通人,
“她一直想修仙,卻苦于沒有功法和資質。我們這里什么都有,她一定是覬覦我們的功法!所以才假意離開,然后趁我們不備,回來偷走了!”沈千雪的聲音變得冰冷刺骨,其中蘊含的殺意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孟若璃聽著沈千雪的分析,也覺得不無道理。凌霜離開時那絕望的樣子還歷歷在目,由奢入儉難,接觸過修仙世界的浩瀚,誰又能甘心回歸平凡?為了功法,鋌而走險,完全說得通。
可是,她又想起了那三個月里,凌霜雖然執著,但為人正直,眼神清澈,不像是個會背后捅刀子的人。
“千雪,你先冷靜一下。”孟若璃道“應該……應該不是她偷的吧?我看她也不是那種壞人啊,而且她只是個凡人,怎么可能有能力……”
“凡人?”沈千雪冷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孟姐,你太天真了!她爺爺可能不是普通人,她背后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勢力!說不定她早就找到了別的機緣,有了修為,只是在我們面前偽裝!否則怎么解釋她能找到這么厲害的強者來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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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雪站起身,在凌亂的房間里來回踱步,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她求藥不成,就懷恨在心!在我們這里看到功法,更是起了貪念!好一個人民警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孟姐!”沈千雪猛地停下腳步,轉身抓住孟若璃的手臂,眼神決絕而瘋狂,“我們去找她!去魔都找她!把功法搶回來!然后……殺了她!”
“殺了她?”孟若璃被她眼中的殺氣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千雪,你別沖動!萬一不是她呢?我們沒有證據啊!”
“證據?還要什么證據!”沈千雪的情緒徹底爆發了,“除了她還有誰?難道是那個凌天?他元嬰期的修為,想要我們的功法需要這么偷偷摸摸嗎?還是那個神秘的白衣前輩?他會看得上自己送出去的東西?”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都是真相!就是凌霜!是她背叛了我們的信任!”
沈千雪擦干眼淚,但更多的淚水又涌了出來。這一次,淚水中夾雜著被背叛的憤怒和不甘。
“我好恨……我恨我自己識人不清,我恨我自己愚蠢大意……”她仰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來,但聲音里的顫抖卻暴露了她內心的脆弱。
……
與此同時,在京城一處隱秘的地下密室中。
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神秘人,正靜靜地站在密室中央。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個銀灰色的保險箱,箱體上有一個清晰的拳印,整個鎖芯結構都被暴力摧毀了。
密室的石桌上,兩本古樸的書冊正靜靜地躺著。一本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魔氣,另一本則氣息內斂,平凡無奇。
黑袍人伸出干枯的手,緩緩地撫摸著那本散發著魔氣的書冊,喉嚨里發出沙啞而貪婪的笑聲。
“《劫魔道》……呵呵呵呵……一劍傾雪……果然名不虛傳。僅僅是金丹初期,就能爆發出那般毀天滅地的力量,這功法,當真是霸道絕倫!”
他低聲自語,聲音中充滿了興奮:“我監視了你足足半年,從你在西郊試驗場那一戰開始,我就盯上你了。每天聽著你在戈壁天坑練劍,聽著你和那個女人談論功法的玄妙……‘神魔領域’?光聽名字就知道是何等強大的神通!”
“可惜啊可惜,劍無塵設下的禁制太過強大,不達到金丹期,神識探入,看到的便是一片空白。否則,我何須等到今天?”
黑袍人拿起《劫魔道》,迫不及待地翻開。
然而,預想中毀天滅地的功法奧義并沒有出現。書頁之上,空空如也,一個字都沒有。
“嗯?”黑袍人愣住了,他不信邪地將自己的神識探入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