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華夏各地的許多家庭,正沉浸在劫后余生的狂喜與淚水之中。
那些從死亡線上被拉回來的乘客們,緊緊擁抱著自己的親人,訴說著那段宛如噩夢又好似神跡的經(jīng)歷。
京城,一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內(nèi)。
這里是傳承了數(shù)百年的修真家族之一,君家。
君家的現(xiàn)任家主君天成,正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自己剛剛歸來的女兒,君無月。
“無月,你真的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爸,我沒事,真的沒事。”君無月臉上還帶著一絲蒼白,但眼神中更多的是后怕與慶幸,“我們都活下來了,所有人都活下來了!簡直不可思議!”
“是啊,神佛保佑,神佛保佑??!”君天成的妻子在一旁抹著眼淚。
君天成扶著女兒坐下,倒了一杯熱茶給她,沉吟了片刻后,才開口問道:“無月,你也是練氣期的修士,雖然修為尚淺,但靈覺總比普通人敏銳一些。在飛機上,尤其是在墜落的最后關(guān)頭,你真的……沒有感應(yīng)到任何異常的靈力波動嗎?”
君無月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爸,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練氣五層而已,在那種萬米高空急速墜落的死亡恐懼面前,我整個腦子都是一片空白,嚇得魂飛魄散,連運轉(zhuǎn)靈力護(hù)體的念頭都升不起來,哪里還有心思去感應(yīng)什么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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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么,秀眉微蹙:“不過……要說異常,倒也確實有一個。”
“哦?說來聽聽?!本斐删褚徽?。
“當(dāng)時我身邊坐著一個男人,看起來很年輕,也很普通?!本裏o月回憶道,“從飛機開始顛簸,到拉響警報,再到最后螺旋墜落,整個機艙里的人都瘋了,尖叫、哭喊、禱告……可唯獨他,由始至終,都平靜得可怕?!?/p>
“平靜?”君家的幾位長輩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對,就是平靜。”君無月語氣肯定地說道,“他沒有尖叫,沒有恐懼,甚至連一絲慌亂的表情都沒有。他就那么靜靜地坐在那里,閉著眼睛,好像外面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說實話,當(dāng)時我還覺得這人有點奇怪,甚至……還有點嫌棄他坐在我旁邊,感覺他冷漠得不像個人?!?/p>
“在那種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絕對的平靜?”一位長老捋著胡須,喃喃道,“這可不尋常。除非……他看透了生死?”
“有可能?!绷硪蝗它c頭,“某些心境高深的凡人,或是久經(jīng)生死的武者,或許能做到。但這可能性非常低,尤其還是個年輕人。”
君天舍卻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精光:“不,還有一種可能……他根本就知道,自己不會死?!?/p>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一個在空難中知道自己不會死的人?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君無月更是驚得捂住了嘴,那個被她一路嫌棄的、看似普通的鄰座乘客,難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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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jì)世堂內(nèi),洛星辰剛剛送走一位病人。
那是一名臉色蠟黃、腳步虛浮的年輕男子,因為沉迷網(wǎng)絡(luò)直播,給女主播打賞,為了完成那些“獎勵次數(shù)”,在短短一個月內(nèi),幾乎榨干了自己生命的源泉,導(dǎo)致嚴(yán)重腎虛。
“你的病,藥石只能為輔,關(guān)鍵在于你自己。”洛星辰開出的藥方很簡單,“戒色三月,清心寡欲,否則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男子千恩萬謝地拿著藥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