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岱山府的路上,呂武晨眉頭緊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林海也沒往他跟前湊,自顧自的騎著龍鱗馬四處亂竄,偶爾還會消失幾個時辰,然后再從某個犄角旮瘩里鉆出來追上大部隊。
呂武晨也懶得去管他,心里還在思索著回去該怎么跟新任府主交代。
按規矩,呂家這次剿滅齊家,繳獲的所有戰利品是要跟岱山府府主二一添作五平分的。
現在齊家是被剿滅了,可呂家弄到手的戰利品,除了齊家所占據的一個縣之外,就沒別的了。
呂武晨總不能回去后,空口白牙的跟岱山府府主說,齊家老祖跑掉了,不僅跑掉了,還把齊家數百年的積累也一起打包帶走了。
所以這次呂家沒有任何繳獲,也沒錢給府主分。
呂武晨要是真敢這么跟岱山府府主匯報,府主肯定會大嘴巴子抽他,然后把呂家打入邪修之列。
呂武晨愁啊!
不僅在愁該怎么跟府主交代,也在愁該怎么跟呂家這些精銳交代。
把人家帶出來拼命了,結果打生打死后連根毛都沒撈到,以后還怎么叫人家出來干架。
不管怎么說,苦了誰都不能苦了跟著自己一起拼命的手下,不然這隊伍以后就沒法帶了!
呂武晨拉著林海開始談心:“唉!老子這是走背字了!這次出來不僅沒撈到什么,還要再賠出一大筆錢出去!
這日子,苦啊!沒辦法過了你知道吧”!
林海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有啥,誰走路還沒個踩到屎的時候,你總不能一輩子都活的一帆風順吧!
人吶,忌滿!月盈則虧,人滿則患。你這大少爺出生就含著金鑰匙,一輩子沒吃過苦,這不行啊!
你這次吃點苦,說明你的人生就不是那么圓滿了,老天爺也就不嫉妒你了,以后你肯定能活的順風順水……”。
呂武晨靜靜的看著林海,突然問了一句:“你真沒拿”?
林海被問的愣了一下,然后氣急敗壞的沖呂武晨破口大罵道:“你個狗日的的到底是啥意思?老子說了沒拿沒拿就是沒拿。
你個狗日的沒完了是吧?要不要老子脫光了給你檢查一下?艸了,你不信任老子是吧!
行,咱倆今天就割袍斷義,從此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咱倆誰也別搭理誰了。
唉!就這樣吧!感情淡了,沒得聊了!算了,算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呂武晨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林海說道:“你個狗東西少在老子面前演戲,我現在才突然想明白了。
你他娘的確實沒拿,所以你個狗東西才敢指天發誓,老子也被你帶溝里去了。
來來來,你跟老子說說,二憨跟小黑去哪了?啊”?
林海撇了撇嘴,滿臉嫌棄的說道:“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滿嘴噴糞,張口閉口就是老子這老子那的!
你還有沒有你們世家公子該有的高貴品行?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麒麟子?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受到過的高等教育?
唉!悲哀!悲哀啊!我都替你感到悲哀!這些年你學的那些東西,全都喂狗了,也白瞎了你們呂家全族寄予你的厚望了!
你這種人,不可交,我羞與你為伍,走了,豎子不足與謀”!
“走你大爺”,呂武晨一把抓住林海的胳膊,怒氣沖沖的罵道:“你他娘的少跟老子扯淡,老子現在變成這副浪蕩子模樣,還不都是跟你個王八蛋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