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也有很多人守著,看到林海進來,一群人趕忙讓出一條路來。
林海快步走進堂屋,這里也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好在這里眾人的臉色不算太過沉重,證明林安琪還活著呢。
坐鎮(zhèn)堂屋的林正義,看到林海進來,趕忙起身招呼道:“海子來啦,快進去看看三琪子吧”。
“嗯”,林海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二爺爺您先坐,我去看看三琪子,等下咱爺倆再聊”。
說完,林海抬腳走進東屋,這里只有林安水和林安琪的父母媳婦總共五個人。
看到林海進來,林安水暗自松了一口氣,趕忙迎了上去小聲說道:“海子叔,我剛剛給三琪子喂過藥啦,二憨送來的很及時。
現(xiàn)在血是止住啦,可他脖子上的箭我不敢拔,其它的箭我已經(jīng)拔出來啦”。
林海望向林安琪的脖子,他的脖子上明晃晃的插著一支箭矢。
這些箭矢都帶著倒刺,在拔箭的過程中要是一不小心被倒刺勾到了頸動脈,再把頸動脈刺破了,估計這療傷草藥也夠嗆管用。
所以林安水不敢下手拔箭,他在等林海回來。
林海點了點頭,走到床前俯身把手貼在林安琪的脖子上,緩緩渡入真氣查看情況。
帶著倒刺的箭尖擦著林安琪的頸動脈刺進血肉里,要是箭尖的倒刺再偏離那么一點點,林安琪都得交代在半道上。
既然已經(jīng)探明情況,林海也不廢話,抓著箭桿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使箭頭避開頸動脈和主要筋脈,然后直接用力一按就刺穿了林安琪的脖子。
緊接著咔嚓一聲掰斷箭桿,揪著冒出頭的箭尖,把斷箭抽了出來。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就是苦了林安琪,他是在清醒狀態(tài)下被林海突然搞了這么一手,疼的他翻了個白眼悶哼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林海隨手丟掉手中的斷箭,從懷里掏出一株療傷草藥,非常熟練的捏開林安琪的嘴巴,用力一握手中的草藥。
奶白色的汁水淅淅瀝瀝的滴落進林安琪的嘴巴里,沒一會林安琪就自己清醒了過來。
嘗過這種療傷草藥的人,沒有一個不說苦的,感覺這輩子能吃的苦都集中在這一天全部吃完了。
這種苦是深入靈魂的苦,哪怕是半只腳踏入鬼門關(guān)的人,都能被這種苦給拉回陽間。
林安琪醒來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把嘴里汁水給吐出來,林海又豈能讓他如愿。
只見林海快速在林安琪的身上點了兩下,然后在他的脖子上順手一捋。
咕咚一聲,林安琪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嘴里的汁水咽進肚子里,然后忍不住全身哆嗦了起來,跟發(fā)了癔癥似的。
林海把手里的藥渣隨手拋給林安水,說道:“把剩下的藥喂給他就行,該怎么開藥方你自己看著辦,他流了這么多血,需要多補補氣血”。
林安水點頭說道:“行,剩下的我能辦好,海子叔,這藥您還有沒有多余的?您也知道,咱們族人經(jīng)常進山,難免會有磕磕絆絆。
平時受點輕傷我還能治,可要是萬一……我也無能為力啊!到時候再找您,您萬一又不在家。
救人如救火啊!海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