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聽著林海的話,張瀚閣深以為然的點著頭,仍是帶著疑惑的問道:“你這分析的是不錯,問題是現在沒人知道你有這東西。
而且你這東西一看就很廉價,你想要賣到二十兩一個,人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買這玩意。
即使別人想買,也不會花這么高的價格,來買這么一個雞肋的東西。就踏春的時候用一下,踏春過后真沒幾個人用的上這玩意”。
“淺了,又淺了”,林海再次伸出食指沖張瀚閣搖了搖,說道:“二叔,做生意不能循規蹈矩,你得要創新,要善于營銷,善于包裝,善于引領潮流。
現在用的保溫壺內膽是陶罐,你完全可以找一家民窯瓷器廠,在他那里按照這種陶罐造型定制一批瓷罐。
到時候以瓷罐為內膽,再用絲綢加棉花作為填充物,外膽以竹絲編制,再以金銀玉石作為裝飾物美化外觀。
這種保溫壺即使賣給岱山府的大人物,價格肯定低不了,你往高了要,越貴越好。
價格越貴,那些大人物買了這種保溫壺,才越能拿得出手……”。
接下來林海給張瀚閣一通分析規劃,聽的張瀚閣連連拍案稱奇。
兩人聊到后半夜,林海這才口干舌燥的停了下來。
張瀚閣忍不住贊嘆道:“太絕了,你小子真是天生的奸商啊”!
林海不滿的沖張瀚閣翻了個白眼,說道:“二叔,咋說話呢!我這是引領時代潮流,說誰奸商呢?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就是一小娃娃,屁事不懂,您老才是賣貨的東家,別人看到的也是您老人家”。
張瀚閣問道:“你不打算站到臺前?這可是出風頭的好機會”。
林海下巴一昂,神氣的說道:“我是讀書人,豈能沾染這些銅臭味”。
士農工商,商排在最末位,大離皇朝官場上的人也大都看不起商人。
讀書人的家里可以有人經商,但讀書人不得經商,省的沾染一身銅臭味。
讀書人若是經商,幾乎等同于自斷仕途。
這雖然沒有寫進大離皇朝的律法里面,卻是大家默認的潛規則。
更何況林海不過是平民百姓出身,他做這種生意就像是小兒持金過市,一不小心就會被人連骨帶渣的吞下去。
張家作為地方鄉紳,在青石縣這一畝三分地上,各方都要賣給張家幾分薄面,做這種生意最為適合。
林海背靠大樹好乘涼,反正張家不會虧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