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抬著野豬都走完了,野棗林就剩下林清平、林海父子倆,還有一臉糾結的二憨。
另外還有一個閑人張瀚閣,他不是不想跟著一起回村看殺豬的,只是這次來的太急了,腿差點跑斷。
這個時候他早已累的癱坐在地上,一邊揉腿一邊哎吆喊累呢!
“哎吆,累死我啦,海子,海子,別忙了,過來給我捶捶腿,我腿都跑快斷啦”。
林海先是對林清平說道:“爹,你帶著二憨,再去多撿點樹枝樹葉回來,把這片地都鋪滿。
這次村里來的人太多了,留的人味有點足,得要多燒兩遍散散味才行”。
林清平滿臉不耐煩的敷衍似的點頭說道:“行行行,我知道啦,你是我爹還是我是你爹,嘮嘮叨叨的跟個娘們一樣。趕緊去看看你二叔,這里不用你管”。
老爹也是要臉的,被兒子指揮來指揮去,總是感覺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林海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轉身朝著張瀚閣走去。
林清平扭頭瞪了一眼還在糾結的二憨,沒好氣的說道:“你個二傻子還傻愣著干啥?趕緊干活,少不了你肉吃。
一天天傻了吧唧的,就知道吃,白長了你這么傻大個!快點跟我走,別瞎跑,跑丟了你就吃不到肉啦……”。
林清平絮絮叨叨的領著二憨去撿樹枝,撿樹枝的過程中還得一直留神看著他,生怕一個不注意再把二憨弄丟了。
好在現在是冬末時節,草木未發,在山上扯著嗓子喊一聲,能傳很遠,也不怕人丟在山里找不到。
張瀚閣看著走遠的二憨,對林海說道:“這傻小子還不錯,用著順手還沒啥壞心思,要不你把他讓給我”?
林海瞥了張瀚閣一眼,蹲下身子給他揉著腿上的肌肉說道:“二叔你想多了,二憨奶奶是不可能讓他跟著你走的,她信不過你們這些山外的人”。
張瀚閣不服氣的說道:“山外的人咋啦?再說了,我怎么說也算半個虎嘯嶺的人吧!二憨跟著我還能吃虧了”?
林海搖頭說道:“二叔,你跟我說不著,你要是能說服二憨奶奶,你把二憨帶走肯定沒問題”。
張瀚閣聞言泄氣的說道:“算了吧,那個老太太犟的很,就認死理。
你是不知道以前二憨他爹在的時候,我跟你爹我倆經常跟二憨他爹打架。
別看二憨他爹年紀比我倆也就大一兩歲,可他壯實的很,我倆聯合起來才能勉強打得過他。
那老太太也挺逗,看到我們打架她就非要管一管,要是我跟你爹的錯,她就揍我倆。
要是二憨他爹的錯,她就揍二憨他爹,比揍我倆還狠。那老太太眼里揉不得沙子,只認對錯”。
林海笑呵呵的問道:“看二憨那體格子,我就知道二憨他爹差不到哪里去,你跟俺爹你倆沒少吃虧吧”!
張瀚閣自曝其短,毫不在意的搖頭笑道:“要不是那個老太太拉偏架,怕二憨他爹把我跟你爹揍出個好歹來,我跟你爹早就被二憨他爹揍成豬頭了。
說實話,那老太太雖然脾氣犟了點,但是人家明事理,講規矩,是個好人,可惜沒好命,唉~!
嘶~你輕點按,這不是豬大腿”!
林海嬉笑著問道:“二叔,你今天不是不出來嗎?咋又跑的這么歡,又來啦”?
張瀚閣沖林海翻了下眼皮,沒好氣的說道:“我哪知道你還真能瞎貓碰到死耗子,真讓你逮著這么多野豬了。
早知道我就一早跟你們來了,也就不用這么趕路了,差點沒把我的腿跑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