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剛才明明看到了!”
他氣急敗壞地把推車翻了個底朝天,別說野豬連根豬毛都沒找到。
李逸適時開口,聲音帶著委屈:“我就是來問店主收不收木柴,他二話不說就把我綁了,還說我偷野豬,求官家為我做主啊!”
圍觀的人立刻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這就奇了,沒贓物也能抓人?”
“怕不是想訛人吧?”
“我記得上個月,就有人說被徐店主誣陷偷糧,昧了人家五百斤粟米,該不會是真的吧?”
說話的是個穿著藏青色長袍的男人,正是縣城里另一家大糧店的劉店主,也是徐店主的死對頭。
議論聲越來越大,連帶著對李班頭的指責也多了起來。
李班頭臉色鐵青,冷冷地看向徐店主:“還抓嗎?”
言下之意,是抓人可以錢得給夠。
徐店主心里暗罵晦氣。
抓吧,不僅拿不到野豬,還得倒貼一百八十錢,純屬虧本買賣。
不抓吧,今天這臉算是丟盡了。
臉可以丟,銅錢絕對不能虧!
徐店主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
“呃……許是我看錯了,一場誤會,大家散了吧!”
“誤會?”人群里有人起哄。
“說抓人就抓人,說放人就放人,當我們是傻子啊?”
“對啊,平白冤枉人,總得給個說法吧!”
徐店主狠狠瞪了眼看熱鬧的劉店主,無奈之下,只能咬牙吩咐伙計:
“給這后生裝三斗粟米,全當是補償他了。”
李班頭臉色稍緩,揮了揮手:“松綁,我們走。”
臨走前,還不忘警告徐店主:“下次別再惹出這種麻煩。”
“一定一定,李班頭慢走!”徐店主陪著笑送走衙役,臉都快綠了。
李逸揉了揉被勒得發紅的手腕,拎著沉甸甸的三斗粟米走出糧店。
都說人心不古,現在來看,古代的人心也比想象中復雜得多。
要不是有物品欄這個底牌,要不是提前看穿了那老東西的心思,李逸這個外地來的窮小子,今天指不定要吃多大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