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李三兄弟,他讓我明天幫他砍一天柴。”何鐵牛笑著回答,語氣中滿是不在意。
劉氏一聽,眉頭皺得更緊,聲音陡然拔高:“你答應(yīng)了?”
“李三兄弟開口讓我?guī)兔Γ覟樯恫淮饝?yīng)?”何鐵牛聽出她語氣不對,也皺起了眉頭。
劉氏雙手掐腰,尖聲說道:“為啥?你說為啥!你現(xiàn)在一天能給粟米脫殼三四十斤,一天下來能賺三四十個銅板,去給李三砍柴,他給你多少銅板?這不是耽誤咱們賺錢嗎!”
何鐵牛臉色一沉,語氣嚴(yán)肅起來:“若是沒有李三兄弟,咱們哪來的脫殼法子,哪能存下這么多糧賺這么多錢?這點忙算什么!”
劉氏見他動了氣,氣焰稍稍收斂了些,但嘴上依舊不依不饒:
“那之前你也沒少幫他干活呀,他也沒少使喚你,相互幫襯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何鐵牛一聲冷哼,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頭發(fā)長見識短!我給李三兄弟干的那點力氣活,值幾個銅錢?再說了,李三兄弟臨走前說了,等他回來,給我找個更賺錢的活計,比脫殼強多了。”
聽到更賺錢的活計,劉氏的臉色瞬間變了,方才的不滿一掃而空,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急切地問道:“真的?李三兄弟真這么說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何鐵牛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劉氏立刻換上一副和善的嘴臉,笑著說道:“這李三兄弟還算有良心,有好事能想著你。既然你都答應(yīng)了,那你明天就去吧,多砍些木柴。”
何鐵牛心中清楚自家婆娘的性子,以前家境貧寒,老娘癱瘓在床,她有怨言也能理解。
如今家里余糧充足手中也有了余錢,日子早已不用像從前那般緊巴巴,一日三餐都能吃飽。若是這樣她還不知收斂,總想著斤斤計較、占便宜,何鐵牛心中積壓的情緒,總有一天會忍不住爆發(fā)出來。
從何鐵牛家出來,李逸方向一轉(zhuǎn)往張繡娘家走去。
天已經(jīng)黑透了,月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積雪上,閃著銀光。
張繡娘見李逸突然到訪,臉上多少有些不自在,雙手下意識地攏了攏衣襟,心中既緊張又隱隱帶著一絲期待。
“三叔……你又來摸……”豆子嬉笑著從里屋跑出來,話還沒說完,就被張繡娘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李逸看著這母子倆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嫂子,最近天天蒸饅頭,你也挺辛苦的,我過來看看你的腰傷有沒有復(fù)發(fā)。”
“哦……也。。。也好。”
張繡娘本想拒絕,覺得自己的腰傷已經(jīng)好了不少,但話到嘴邊,卻不由自主地答應(yīng)下來。
“最近確實感覺腰有些酸脹,可能是累著了。”
她轉(zhuǎn)頭對豆子和大丫說道:“豆子,大丫,你們?nèi)ネ馕轃侀_水,一會洗完腳就早點睡。”
豆子還想說什么,就被大丫拉了出去,姐弟倆乖乖地去了外屋,還懂事地關(guān)上了房門。
屋里只剩下兩人,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沒用李逸開口,張繡娘便輕車熟路地趴在了床上,后背對著他,臉頰早已紅得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