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您到底在說什么?”
她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
“我究竟做錯了什么,您……要這樣指責于我?”
宋越修看著她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心里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好一朵嬌弱的白蓮花,好一副精湛的演技。
若不是他親耳聽見了時夢筱的話,若不是他親眼見到了亂葬崗里的那具骸骨,恐怕,他真的要被這個女人給騙過去了。
“做錯了什么?”
他冷笑。
“那你倒是不妨跟我說說,你是怎么認識‘我’的?”
來了。
她就知道,他這一趟南疆回來,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必然是查到了什么。
她猜,他很可能,已經(jīng)確定了宋越瑾的死訊。
所以,他現(xiàn)在是在詐她。
也是在試探她。
時清瑤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
她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絲回憶的羞澀與甜蜜,仿佛陷入了某種美好的過往。
“我……我與世子,是在三個月前,南疆的元夕燈會上認識的。”
她的聲音,輕得像一陣風。
宋越修的眉頭,皺了起來。
元夕燈會?
兄長是去拜訪書法大家的,怎么會去逛什么燈會?
時清瑤沒有給他質(zhì)疑的機會,繼續(xù)說了下去。
“那日,我與朋友走散,被幾個地痞無賴糾纏。”
“是世子……是世子您,出手救了我。”
“您當時,穿著一身月白的衣袍,就像……就像畫里走出來的謫仙人。”
她的眼底,泛起了癡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