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也許是我們都缺少點運氣（第3頁）

她披著薄毯走回房間找充電器充電。

手機開機的那一刻，屏幕上的的未接來電彈來一分多鐘才結束。

在她睡著的時候，舅舅給她打了99＋的電話，齊娜也給她打了99+的電話，其中還夾雜著幾十通封銀沙的手機號，估計是齊娜拿著她和封銀沙的手機輪流給她打電話。

王默先給舅舅回了個消息，表示自己沒事。

舅舅讓她好好休息，往前看。

他們舅侄平時鮮少見面，也鮮少交流。很多時候，王子澄只在背后默默支持她，不斷擴大商業版圖，培養進入各個領域的人才，給她對抗全世界的資本。

王子澄很忙，并且大多時候，除了逢年過節，會減少不必要的碰面。大概是因為，王子澄一見到王默，悲傷會被愛惜先涌上心頭。

被困在過去的，不只是她，還有她的舅舅。

看似一直朝前，實則徘徊原地。

王默退出聊天界面。

剛一退出，齊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王默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

“默默。。。。。。。”齊娜急切地聲音從聽筒傳來，剛一開口又瞬間失語。

在真正的悲痛面前，一切語言都顯得太過蒼白無力。

千言萬語，最終只化為一句：

“你還好嗎？”

齊娜聽著電話那頭清淺的呼吸，有些懊惱自己脫口而出的關心。她真是蠢，怎么會好呢。

此刻，連關心也許都是負擔。

王默沉默了很久，才出聲，聲音出奇地平靜：“娜娜。”

“我在。”齊娜隔著電話回應她。

“我只是。。。。。。有點。。。。。。茫然。為什么一個人就可以讓一群人家破人亡，一群人卻很難推翻一個人的規則。這個世界好荒誕。”

電話那頭，齊娜也沉默了很久。

這個問題，要怎么回答，她也不會。

很久，齊娜才緩緩說出那句：“大概。。。。。。。也許。。。。。。是我們都缺少點運氣。。。。。。。”

也許她也很不甘，才會說得這么不堅定。

“或許吧。”

王默輕嘆一聲，“娜娜，我很好，真的。只是需要睡一覺，再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