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府家丁如喪考妣,紛紛磕頭求饒,“這都是馬公公指使我們干的!”
“胡說,放屁!”
馬順推開了人群,快步走進了大堂,威脅道:“雜家指使你們什么了?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抄家問斬的大罪!”
原本還想辯駁的馬府家丁面色慘白,渾身癱軟地坐在了地上。
“一群廢物,今日就是李青云饒了你們,雜家也定要爾等性命!”
馬順腹誹幾句,看向李青云,譏笑道:“李將軍不是要審問雜家嗎?雜家今日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斷案的!”
“馬公公再著急上路,也不差這一時三刻!”
李青云說著將厚背雁翎刀放在了桌子上,看著被黑牛扶上來的女人,和顏悅色地道:“把你遇到的事情一字一句地說清楚,是非對錯,本將給你做主!”
“小女盧淺淺謝李將軍!”
盧淺淺重重地磕了個頭,泣不成聲道:“小女昨日來城內販賣野菜時,遇到了馬順馬公公,馬公公買了小女兩捆野菜,隨后那位名叫任耀的公公就說馬……”
“你再敢胡言亂語,雜家絕饒不了你!”
馬順看到李青云來真的,著實被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李將軍,雜家是個閹人,絕對做不出如此惡行。此事都是任耀打著雜家的名號行兇作惡,又假傳雜家的命令,帶著府內家丁前來縣衙門口生事!”
跪在地上的任耀兩眼一翻,直接被嚇暈過去。
李青云說道:“馬公公別急,先讓盧淺淺把話說完!”
“真讓她說完了,雜家這條老命非得交代在這里!”
馬順暗罵幾聲,快步上前,低聲道:“李將軍真想和雜家撕破臉不成?雜家把任耀砍了,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馬公公,本將還是喜歡你驕橫跋扈的模樣!”
李青云瞇著眼睛,“人都到了,現在說是任耀做的,合適嗎?”
“合適!”
馬順不假思索道:“只要李將軍不說,那些百姓怎能知道具體是誰做的?李將軍今日若能高抬貴手,馬某改日定然結草銜環,已報恩情如何?”
頓了頓,繼續說道:“李將軍,雜家今日哪怕承認了,皇上也不會因此要了雜家的性命。雜家畢竟是陷陣營的監軍,傷了和氣對你我都非好事啊。”
“任耀和這幾位家丁都得死?!?/p>
李青云看他連忙點頭,繼續道:“本將要把盧淺淺帶走,你再拿五千兩白銀的安家費,日后不許在吉安鹿鳴兩縣,強搶民女!”
“這個貪得無厭的小畜生!”
馬順心中暗罵,嘴上卻是不假遲疑道:“好!”
“馬公公請吧!”
李青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