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聲音哽咽,“他說這是楚家的根,要留給你這個唯一的孫子,說什么都不肯賣,還偷偷停了藥,說省下來的錢給你留著。”
“爺爺!”
楚長云拔腿就往別墅里沖。
他徑直沖向爺爺?shù)呐P室,推開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
床上,楚建國躺在那里,臉色蠟黃得像一張舊紙。
他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口起伏,手背上還留著輸液的針孔,顯然是剛停了治療沒多久。
楚長云快步走到床邊,顫抖著伸出手,指尖搭在爺爺?shù)耐笊稀?/p>
體內(nèi)的真氣在他指尖微微流轉(zhuǎn),順著脈搏探入楚建國體內(nèi)。
——爺爺?shù)男难}淤堵嚴重,長期的憂郁讓肝氣郁結(jié),已經(jīng)損傷了五臟六腑,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危急。
“醫(yī)生說,爺爺如今已經(jīng)病入膏肓,最多……最多只能撐半個月了。”
林清婉跟在他身后進來,聲音滿是沮喪。
楚長云收回手,深吸一口氣,原本慌亂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不用去醫(yī)院,給我一個小時,我能治。”
林清婉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
“楚長云!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裝逼?你以前連感冒藥都分不清,現(xiàn)在說能治爺爺?shù)牟。俊?/p>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趕緊想辦法弄醫(yī)藥費,不是在這里說大話!”
她對楚長云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年前那個沖動魯莽的紈绔子弟。
在她眼里,若不是楚長云三年前突然消失,她們或許能早點找到人幫忙,爺爺?shù)牟∫膊粫系浆F(xiàn)在。
“大嫂,你先出去等我。”
楚長云沒有解釋,只是轉(zhuǎn)頭看向她,眼神里的沉穩(wěn)讓林清婉愣了一下。
“相信我,你先回避一下。”
林清婉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轉(zhuǎn)身走出了臥室,順手帶上了門。
臥室內(nèi),楚長云將爺爺?shù)囊滦渫炱穑冻龈墒莸母觳病?/p>
爺爺?shù)那闆r的確十分糟糕,生命已經(jīng)進入了垂危的倒計時階段,如今這般情況恐怕就算是頂尖的醫(yī)學(xué)專家也束手無策。
不過,他楚長云,可不是一般人。
身為修仙者,這種病他還沒放在眼里。
楚長云再次運轉(zhuǎn)體內(nèi)真氣,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爺爺?shù)牟≡钏凇kS即便不再猶豫,輕哼一聲,一道真氣順著楚長云的手指宛如一道游龍般進入爺爺體內(nèi)。
不到半刻鐘,爺爺蒼白的面色就重新恢復(fù)了血色,就連呼吸也變得格外平穩(wěn)。
又僅僅過了一會兒,爺爺微微眨動眼皮,他緩緩睜開了雙眼,揉了揉太陽穴,疑惑地看向四周。
“爺爺!”
楚長云立刻跪倒在床邊,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