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
文家父母,還有傅冗的父母,也都給他發來了看似詢問關心,實則探索行蹤的消息。
傅冗是真的厭煩了。
他對司機道:“你先回去吧,我今晚住這里。”
就在喬梨剛剛進去的那棟樓,也有傅冗過去安置的房產,定時會有保潔人員登門打掃衛生。
而回到家的喬梨,并不著急打開屋內的燈。
月亮足夠亮,屋內動線簡單明了。
她快速從家中柜子里拿出來的望遠鏡,來到陽臺窗邊,透過望遠鏡,在黑暗中清晰看見了男人下車的身影。
從小的生活環境決定了她的警惕心,就是要比尋常人更加厲害。
離開餐廳不久,喬梨就注意到了身后亦步亦趨跟著的人,回頭卻沒有看到跟著她的那道影子。
門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
她雙眸閃爍,握著望遠鏡的手緊了下。
這么晚能來找她的人,除了靳明霽,喬梨想不到其他人。
事實也確實如此。
人朝她倒來那刻,喬梨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撐住了他高大挺拔的身體。
隨之撲面而來的是他身上淡淡的酒氣。
靳明霽喝酒了。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打破寂靜,就像是一種無聲卻又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
她仰頭看著明亮的走廊,肩膀一側是他棱角分明的精致腦袋,烏黑發亮的頭發絲傳來剛剛沐浴完的清醒,若有若無地傳達著某些訊息。
靳明霽骨子里是個十分驕傲的人。
極力控制的力道,令他除了靠在她肩頭上的下巴之外,沒有其他重量壓在她的身上。
這種誰都不說卻又心知肚明的氛圍。
兩個人誰都沒有拆穿。
直到……
喬梨主動開口說道,“這么彎著腰不累嗎?”
他比她高了大半個腦袋的距離。
既要保證不壓到她,又要控制著身體重量,不東倒西歪,關鍵還不能劈腿保持著平衡,這就需要很強的核心力量,來支撐著他此刻的這個姿勢。
喬梨的手在他腰上拍了拍,示意他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