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寧遠這么不靠譜,她都要氣死了。
寧遠收斂笑容,嘆道,“令姐確是意志堅韌之人,此病竟能硬撐一月。”
他想起前世得了這病,第一次發作差點就沒有把自己給撞死。
“那到底是何病癥?可能醫治?”晴兒連聲追問。
寧遠輕描淡寫道,“腎結石唄。”
“腎…結石?”晴兒與床上的女子皆是一愣,顯然從未聽聞。
寧遠一拍額頭,想起這大乾帝國的醫術認知局限,便簡化解釋道。
“此乃小結石堵塞之癥,名號不重要,但疼痛確能要命。我有一簡便法子,或可一試。”
“需要何物?我即刻去備!”晴兒慌忙道。
“不必麻煩,”寧遠擺手,“法子極簡,讓你姐姐大量飲水,能飲多少便飲多少。”
“待水足,便起身跳躍,盡力蹦跶。”
“就…如此簡單?”床上飽受折磨的女子虛弱地抬起眼,滿腹狐疑。
寧遠淡然一笑。
“至于能否奏效,就看天意了。”
畢竟如果結石過大,就算把腿挑斷了也沒用。
那需要手術了。
可大乾帝國,中風都是屬于疑難雜癥,手術只會死的更快。
說罷,寧遠起身欲走。
“寧神醫留步!”晴兒急忙追出,“懇請神醫在莊內小住幾日,若家姐病情有變,我也好及時請教!”
寧遠看向薛紅衣,薛紅衣面色平淡,“你是夫君,你定奪便是。”
“治療的辦法已經給你了,我留在這里有沒有意義。”
“晴兒小姐,如果此法有效,便是令姐命不該絕,若無效……也請晴兒小姐勿要見怪。”寧遠言辭懇切,隨即拉著薛紅衣轉身離去。
床榻上,劇痛稍緩的聶雪胸膛劇烈起伏,如同虛脫般望著帳頂,三魂七魄仿佛去了一半。
“姐,你好些了嗎?”晴兒哽咽著問。
“若喝水跳躍便能治愈,也算不得重癥了,”聶雪苦笑搖頭,“看來這位寧神醫,怕是徒有虛名,信口胡謅罷了。”
晴兒卻堅持道,“姐,無論如何,我們試一試可好?萬一有效呢?”
聶雪本已絕望,各地名醫皆束手無策,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等哪一天撐不住了,她一剪刀直接結束自己性命。
但看到妹妹淚眼婆娑的哀求,終是不忍,嘆道,“罷了,依你這丫頭就是了,命人送水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