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眉頭緊鎖,并未心軟。
“抱歉,我?guī)筒涣四恪!?/p>
難道就因他心善,便活該被賴上?
他寧遠不是慈善家,未來如何,誰也說不準。
他絕不養(yǎng)閑人。
寧遠在家中一言九鼎。
沈疏影與秦茹對視一眼,也不便多言。
寧遠做得對。
有余糧不等于能隨意施舍。
如今各村餓殍遍野,屯糧就是保命。
他必須為這個家做長遠打算。
小娟兒見寧遠無動于衷,眼中最后一點光也熄滅了。
她沒再說什么,默默起身離去。
夜晚,天寒地凍,大雪紛飛。
屋內(nèi)爐火旺盛,寧遠趴在秦茹懷中,貪戀地呼吸著她初為人婦的馨香。
沈疏影在一旁為他拭汗,柔聲道:
“夫君,聽說隔壁有人搶親……小娟兒被一個瞎眼老漢扛走了,不知現(xiàn)在如何。”
秦茹臉色發(fā)白,二女不約而同偎緊寧遠。
屋外寒風(fēng)呼嘯,屋內(nèi)有他,便是安穩(wěn)。
她們慶幸自身幸運,也祈禱那老漢今晚能善待小娟兒。
“誰!”
就在這時,院中異響被寧遠敏銳捕捉。
他迅速穿好褲子翻身下床,抓起藏起的長弓與箭簇沖了出去。
牛棚草堆中,一道黑影窸窣蠕動。
寧遠拉滿弓弦,冷喝,“我看見你了,滾出來!”
“再不出來,我放箭了!”
窗后,沈疏影與秦茹緊張張望。
三天前的土匪之亂,仍是全村人的噩夢。
草堆中一陣窸窣,一道嬌小身影踩著破舊布鞋,怯怯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