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把人板正過來,從抽屜下拿了醫藥箱出來,手上沾了藥酒輕輕放在栗源的肩膀上,“你只要乖乖地跟著我,我不會讓你讓著任何人。”
“這算什么?”栗源看向祁燼,“偏愛嗎?”
祁燼手覆在栗源的身上慢慢加重按揉力道,“還不夠明顯嗎?今天進了鴻昇大門,坐在我辦公室里,跟我有肌膚接觸的是你,不是別人。”
祁燼此刻的深情聲音讓栗源有片刻恍惚,但是這樣的感情會維持多久?
男人本來就不是長情的動物,更何況,她還記得自己被祁燼弄到黃體破裂,在醫院里住院的時候。他帶著初夏在身邊,她在他眼里就是個用完被丟棄的玩具而已。
剛柔軟了片刻的心剎那堅硬,就連他觸碰在身體上的力道都讓她覺得嫌棄。
“疼,你別弄了。”
祁燼能明顯感覺栗源一瞬間從乖覺變了情緒,剛才這女人腦子里想了什么?
不是已經想好了跟了他,拿他當墊腳石嗎?
既然想用來墊腳,那是不是也應該乖乖付出點。
他手上又用了一分力道,“不揉會更疼,忍一下。”
如果剛才說只是有點疼,這會兒栗源就是感覺鉆心的疼。她幾乎可以確定,祁燼就是對她公報私仇。
一瞬間的疼,差點兒讓她眼淚流出來。
栗源本能抬腿想把祁燼踹遠一點,“好疼,你起來。”
祁燼單手抓住栗源亂動的腳踝,沉聲說道:“別踹我,再弄弄就好了。”
秦淮剛才接到祁燼的電話,知道這回那兩個保鏢是惹了大事兒了。不過負重五十公斤,跑一百公里,兩人不死也要脫層皮,他打算親自找祁燼給兩人求個情。
畢竟都是跟著祁燼一起在國外刀槍火海里闖過來的兄弟,他看著有點不忍心。
結果他敲了敲董事長辦公室的門沒人應,就推門進來,往常都是這個流程。
誰知道一開門,他聽到了什么?
“疼,你別弄了。”
“不揉會更疼,忍一下。”
“別踹我,再弄弄就好了。”
秦淮……
他好像撞見什么不該撞見的事兒了,死耳朵,怎么什么都瞎聽。
他當即轉身,一溜煙兒地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二助看到秦淮慌里慌張出來,上前小心翼翼問道:“淮哥,祁董是心情不好嗎,怎么連你也罵了?”
秦淮一聽就知道二助誤會了,戰術性咳嗽了下,然后板著臉說道:“沒事兒瞎猜什么,一個小時之后,讓負責樓上打掃的生活管家過來,給祁董休息室換個床單。”